小的知错,请王爷处罚。”
朱高煦哼哼着,听着耳边,传来一阵海浪声。
他的脚踢起一片沙子:“下去!不要让那小子知道,我还派了你们跟着!”
没有处罚,亲兵赶忙点头称是,小心的退下。
而朱高煦也已经是从烂木箱子上站起来,张开双臂迎着海面走了过去。
期间,朱高煦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海滩:“许久未见王公公,今日有幸与王公公一同作战,实乃本王之幸!”
前方,海面上。
一艘网梭船,架着海浪停在了岸边浅滩上。
王景弘带着两名水师老将,还有一名年轻官兵,踏入刚刚摸过脚脖的海水,向着海岸上走来。
看着已经迎过来的朱高煦。
王景弘赶忙带着人加快脚步,等到了朱高煦面前,就是伸手拿着衣摆向一旁抖开,就要跪下来请礼。
朱高煦眼角一跳,赶忙冲了上前,一把稳稳的拉住王景弘。
他的嘴上,则是不满道:“怎么,不过些许日子没见,王公公就这般见外了?”
王景弘盯着一张被海水和烈日染黑的脸颊,看着朱高煦笑了笑:“王爷抬爱,无论您与奴才的主仆之分,还是军中官职大小,都该是奴才行礼才是。”
朱高煦赶忙摆手,佯装发怒:“你要是再这样说,就是看不起我朱高煦!”
王景弘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奴才不敢。”
而后,王景弘也就没了再要行礼的准备。
朱高煦见此,亦是满意的笑着,拉着王景弘就往放好的烂木箱子那边走去:“既然你说你我都在军中,那就是为朝廷办事的人,也不要奴才奴才的称呼着,倒是落了咱们水师的威风!”
王景弘谦虚道:“水师不过小耳,怎能比得上王爷戎马军阵,哪来的威风可言,不过是替陛下办事而已。”
朱高煦带着水师众人坐下。
他看向众人,最后视线在那跟着上岸的年轻官兵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朱高煦认得出,这人身上穿着的是幼军卫的军服。
但是,这个官兵给他的感觉,就和不久前加入到他军中的政委们一样的味道。
皱了皱眉,朱高煦这才看向王景弘:“今日若不是有王总督战舰大炮,只怕这些个贼子,都要逃走了。”
王景弘一下子就站起身,抱拳弯腰:“王爷折煞,下官只是三宝太监郑公公坐下,宝船队副都督而已。”
朱高煦摆摆手,斜眼看向王景弘,意味深长的说:“本王可都是听说了,咱们大明马上就要多出个东海舰队了。这可是个新鲜事物,当真是闻所未闻,让人好奇。”
这是在暗示王景弘,他汉王爷是知道朱瞻基要弄出哥东海舰队,规制比照郑和的宝船队,官职上也是要设置总督一职的。如今刚刚带着部分战船从南疆北归的王景弘,基本上就是东海舰队总督的最佳人选。
他这是在提前恭贺。
王景弘面色如常:“朝廷自由法度,我等遵旨办事就是。倒是今日,王爷神勇,下官在海上透着望远镜,看的是一清二楚,实令我等佩服。”
两人都在极尽说着好话,却让人听着,只觉得干干巴巴,没有一丝营养。
朱高煦笑了笑,没有在意,他开始问起自己这一次最想知道的事情:“听闻郑公公已经将南疆那什么……大……”
“大骨剌。”王景弘介绍着。
朱高煦一拍大腿:“对!就是大骨剌!听说郑公公已经将那边,整个都拿下来了?本王对南疆也是心驰神往,倒是想借着撞见王公公的机会,讨教一二。”
王景弘抬眼看向朱高煦,他有些分不清这位大明汉王殿下,问这番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位爷可是已经被下旨,赶到南疆去的。
眼下,不过是因为灭倭一事,别临时从南下的路上给拽了过来,等这边的事情一了,还是要接着南下的。
到时候,可不就能自己亲眼看看南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对方是大明的王爷,王景弘不能不答。
王景弘道:“南疆很大,资源丰富,土着无知。”
地很大。
好东西很多。
人很傻。
俗称土财主,雅称土豪。
往往是被放血割肉,摆到餐桌上的东西。
这就是王景弘要说的。
朱高煦喜盈盈的笑着:“额宏大那边,你们觉得他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王景弘如实回答:“按照如今的进度,基本断定明年入秋之前必定会结束,我大明将一统南疆!”
太孙搜刮了上百万两银子,整个南部数省支援,没有打不下来的道理。
朱高煦又问:“我看,最近不好南疆宣慰司王室,都快要入京了。南疆这些地方,可有什么问题?”
王景弘点点头:“叛乱时有发生,不过那边正在依着太孙的法子,分而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