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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还是被朱瞻壑给一一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
大过年的,都各自在家好好陪家人吧。
至于皇太孙心里想的是不是这样,浙江官场上的头头脑脑,明显是不相信的。
于是在东海舰队驻地范围外,就多了不少年三十,还扛着各式东西贩卖的商贩。
假的很。
到了码头上,朱瞻基看着这些人,只是微微一笑,也没有多管。
他只是有些厌烦官场上的人情往来,说了一堆的屁话,正事却什么也没做。
今天无非就是迎接东海舰队,然后喊了王景弘和船上一起过来的人,去于家的思学堂里安安静静的尺寸年夜饭而已。
要是浙江官场上的人都来了。
是不是也要喊着一起吃饭?
哪来那么多的饭给他们吃!
三卫的指挥使,以及从应天而来,要给王景弘传旨的宦官,与太孙见过礼,便肃手站在一旁。
朱瞻基站在码头的最前端,眺望着平坦且空无一物的钱塘江口和远处的海面。
“工部的人呢?”朱瞻基询问道。
回话的是于谦:“第二码头和绍兴卫营区那边,出了点事,他们正在想办法解决。”
朱瞻基点头道:“出问题是必然的,没有问题才是真的有问题。让他们不要那么急,杭州诸卫在城中都有营房。若是东海舰队大本营这边,王景弘他们住不下,就分拨多出来的人,入城和杭州诸卫挤一挤。”
“是,下官记下了。”于谦小声的应下。
呜呜呜呜
海面上,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号角声。
巨大高耸的桅杆映入码头上众人眼帘。
似乎要遮蔽整个海面的战舰,以泰山压顶之势,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缓缓的向着码头驶来。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大明的宝船,也有不少人是见过宝船真容的。
但是每一次重新见面,如山脉一般的宝船,还是给予了所有人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随着巨大如山的旗舰驶入钱塘江口,后面无数大大小小的战舰,不多时就将整个江面给铺满。
压迫感油然而生。
码头内,已经有小船使出,开始引导船队旗舰和其他战舰。
浪花翻滚,拍打在岸头乱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日头被高耸的船体遮挡住,引得众人纷纷抬起头来。
得益于不计成本的建设码头,码头至少能和宝船甲板最低处,有着差不多的高度。
不算太宽,但也不算太窄的栈桥,被搭在了宝船甲板和码头之间。
码头上,传旨的宦官精神一震,挺起胸膛等待着王景弘的出现。
“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如同咆哮一般的笑声,从宝船甲板飘到码头上。
引得码头上的众人,无不心生疑惑。
听说
那王景弘在三宝太监座下办事,很是沉稳得力。
怎么会如此的轻浮
知道内情的朱瞻基等人,则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天底下,只怕除了老爷子来了,才能让笑的这么难听的那个家伙安静下来。
朱高煦来了!
朱瞻基就看着打开的甲板栏杆后,长得膘肥体壮的朱高煦,竟然是一个跳跃,直接窜到了码头上,然后这位大明朝的汉王殿下,就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环视着整个码头上迎接的人。
“怎么没见浙江三司的人呢?奶奶的!就连杭州府的人也没来!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啊!”朱高煦扫了一遍,只见码头上一只飞禽都没有,于是高呼着咆哮。
杭州三卫指挥使和传旨的宦官,看到朱高煦竟然出现在这里,不由的浑身一震,就想要跪下去,但一想太孙还在这里,三位指挥使只能是默默的挪动着脚步,将自己藏在太孙身后。
而传旨的宦官,则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是讪讪道:“王爷,不知王公公现在何处,奴才这里还有陛下的旨意”
朱高煦定睛一瞧,大手拍在宦官的肩膀上,让对方整个人瞬间矮了一尺有余:“竟然还有个从应天来的。是不是老子爷喊我回去尽孝心了?”
宗室的脸面,都快要丢尽了!
朱瞻基心中长叹,感想着未来势必要加强宗室子弟的教育问题,脸上则是堆着笑上前:“二叔,这旨意是给王景弘公公的。等王公公出来领了旨,咱们就一道入城。一早下面人就来了消息,瞻壑估摸着能在入夜前赶回去,一家人吃顿饭。”
朱高煦看了看眼前这位大侄子,他冷哼一声,松开抓着传旨宦官的手:“你小子酒水可够?不够,现在还有机会去把这杭州城内外的酒水,都给搬过去!再不行,就让那帮子竟然胆大到不来给本王请安的浙江三司官员,去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