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奸的事,我已经上奏皇爷爷了,想来要不了多久,朝廷的赏赐就能下来。”
“为大明尽忠而已,再有军中同袍尽力,不敢独占功劳!”此时的朱瞻壑再无当年的轻浮,沉着应对。
离他最近的于谦发出笑声,站起身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咱们幼军卫就没有人能够独占功劳,这一次跟着你的弟兄们,皆有功劳上报,战死弟兄们的抚恤也会加倍给予,你现在就安心吃饭好啦!”
王景弘在一旁附和着:“世子体恤官兵,倒是与陛下一脉相承!世子,快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今夜我等可是要一醉方休!”
上方的朱高煦听着王景弘这话,说他儿子和老爷子是一脉相承,嘴角露出些笑容,然后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大侄子。
朱瞻基一直在关注着小堂弟:“好好干,往后皇爷爷北征,咱们一起!再往后咱们大明四域,无数的将士还等着你统帅他们,为大明开疆拓土!”
王景弘看向太孙,然后笑着道:“世子,你看太孙都这般说了,说不得往后咱两还有一起领兵上阵的时候,现在嘛,吃起来喝起来!”
朱瞻壑看向小时候总是欺负他,却又总是护着他的堂哥,脸上露出笑容:“这次出海杀倭,可一定不能少了我!”
还是有些孩子气!朱瞻基笑了笑,点头道:“少不了你!你可是我幼军卫不可或缺的大将!”
已经抓着一根羊腿啃起来的朱瞻壑,用力的点点头。
福宁州官仓外的雪夜一战,他手下的弟兄死伤不少,这口气他还没有彻底的出出来。现在,只等着能跟着舰队出海杀倭出气,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喝酒!一个都不许给老子养鱼!”朱高煦一锤定音,已经从一旁于家仆役的手中,将一口酒坛子放在了自己手边。
在场的就没有文化人。
唯一的文化人于谦,如今也越发的不像文化人了,引得于父大为不满。
也正是因此,永乐十五年杭州城里的这场家宴,便只有一声声的劝酒,和相互之间的鄙视,而无一首诗篇是能够流传出来。
若是双峰摸一摸,山下出清泉,这样的也算的话。
那倒是会有不少
“朱瞻基!你小子是不是有些耍手段小心思了!”
“二叔,你不行了”
“放屁,爷们酒桌上就不带怂的!”
“王爷,那是肉汤,不是酒”
“奶奶的,老子怎么说这酒这么咸的。”
“父王,您喝多了”
“滚你娘的,老子喝酒的时候,你个不孝子还不知道在哪!”
“”
席间,满屋子的酒气。
朱瞻基等人虽然脸色通红,姿态有些踉踉跄跄,但终究还算是神志清醒。
倒是朱高煦,已经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嘴角不停的留着口水和酒水的混合物,他的手则是在桌子上不停的抓着,想要将明明就在他眼前的酒杯给抓住,却又总是抓不到。
众人一脸的无奈。
朱瞻壑有心将明显喝醉了,已经出洋相的父亲给拖走,但他刚一走到朱高煦身前,就被对方一身怒吼给呵斥住,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叔,你到底想不想做皇帝?”
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正堂里响起。
虽然声音很是平静,声量不大。
但却像是一枚炮弹,在席间炸出巨大的响声。
于谦顶着酒劲,猛的转头看向问出这话的太孙。
而王景弘,已经将视线锁在了汉王朱高煦身上。
至于朱瞻壑,则是一脸的震惊,不解的看向堂哥,然后忧心忡忡的看向还趴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父亲。
朱瞻基见没有回应,再次重复:“二叔,你想做皇帝吗?”
“啊!咿呀呀”朱高煦忽的从桌子上爬起,摇晃着站起身,瞪着惺忪发昏的双眼,伸手指着朱瞻基:“小子,你某要陷害老子!”
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已经紧紧的绷起,谁也不知道太孙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这般毫不掩饰的问出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来。
“二叔!若是我要陷害你,刚刚就可以一刀下去了!”朱瞻基神情平静的说着,此时他的双眼也逐渐的恢复清明,目光如炬的盯着逐渐站稳脚跟的老二叔。
朱高煦满脸的愤怒,他抓住身后朱瞻壑的手臂,双眼紧张的向着四周张望过去,然后怒视朱瞻基:“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按了好心,竟然要请我喝酒!原来是在这里啊!今日这怕不是家宴,而是鸿门宴吧!”
“让你安排的刀斧手都出来吧!老子便是舍得一身剐,也断不会受你如此折辱!”
被朱瞻基一个问题,刺激到的朱高煦,这时候哪里还看得出醉酒的样子。
只不过,他的衣衫下的后背,已经是浮出了一层冷汗,握着朱瞻壑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朱瞻基依旧是稳坐不动:“二叔,这里没有刀斧手,只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