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筑基的过程分为两种一则是:在灵丹的帮助下一鼓作气突破瓶颈的阻拦成功进阶,二则是:细水长流通过缓缓的渗透筑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条赵守寿是显然达不到条件的,因此他的筑基注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每一名修士需要耗费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少则年许,若是准备充足三五年也是并非不常见,前提是能够承受每一次失败后所携带而来的反噬之力对于肉体的破坏。
其实大部分修士在筑基过程中失败肉体的孱弱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好在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一时间尚且在承受范围之内。
毕竟从炼气中期开始除了灵力的祭炼之外,一些有利于提高肉体强度的灵丹和灵药也曾陆续服用不少,在同阶之中除了少部分体修之外,单轮肉体强度可排在前列。
因此每一次冲击失败之后造成的反噬之力,除了部分难以语言的阵痛之外,一切尚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短时间内无虞。
时间正是在这种反复的纠缠之中消逝,当堪称天堑的瓶颈之上出现一道明显法力痕迹并且开始试图从一端向另外一端延伸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
“真正严苛的考验即将开始”仔细看去这一次赵守寿脸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他知道当法力试图通过中间的悬空地带的时候,反震之力中会额外增加一种蚀骨的寒风。
且这种寒风是直接作用与修士的法力和神识之中,也是对修士意志力和实力的双重考验。
其实整个筑基过程中的种种折磨都是对于法力和神识的双重祭炼,至于通过考验之后方才能够实现质的飞跃。
法力的液化、神识范围、质量的大幅度增加,都需要经过这一系列的考验,当然对于赵守寿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继续坚持下去。
“呜呜呜”果不其然当法力之桥试图刚刚靠近虚空的时候,不知究竟来自何方的一股恶风袭来,直让他觉得冷入骨髓。
不知是何原因每当恶风吹过的时候,本来颇为凝实的法力总有一种后继乏力之感,每一次坚持下来之后又可以感受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进步。
随着时间的消逝赵守寿似乎对于这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种格外的迷醉之感,痛并快乐着其中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修士方才能明白。
筑基显然不是一蹴而就、一帆风顺的,在经历过初步的双重考验之后,第一次法力之桥过半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来袭,数月的成果毁之一炬,赵守寿只能安奈内心的焦急从头再来。
正式在这种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之中,他的法力前所未有得到凝练,不管是韧性、强度都有大幅度的提高。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对于经脉、肉体的考验,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反噬造成的伤势积少成多,其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经脉同样受到不小的伤害。
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承受无所不在痛苦的袭扰,这是对于神经的一种特殊折磨,也是想要实现本质飞跃的必经之路。
时间如梭,岁月流逝,这一座深处在沙漠之中的生命绿洲,亘古不变似乎从未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一样。
尤其是在一阶上品云纱幻阵的防护之下,纵然周围偶尔有一些专门驾驭一阶中品灵兽骆驼经营安州、献州之间特产资源的商队在经过的时候也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一片安静的沙漠之中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在层层保护之下的绿洲之中偶尔传来两只一阶中品鸬鹚的鸣叫声。
一月、两月、半年、一年,直到闭关的第二年不算大的湖泊深处,阵阵痛苦的呻吟越来越大。
原来是稳坐于洞府之中赵守寿,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浑身上下至少可见十余道深深的伤口,且不断处在恢复、撕裂的痛苦之中,原本盘坐的位置现在已经浸透鲜血呈大红色浓厚的血腥味直冲鼻孔。
更为关键的则是在这两年的时间当中,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准备,灵丹、灵药、灵石,甚至就连洞府内积攒下来的灵力都已经消耗一空。
丹田内的灵力入不敷出,现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唯一值得欣喜的也许只有在瓶颈不断产生的反震之力作用下一道稳定的法力之桥已经敷设大半,几乎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错过此次机会这一生恐怕再无踏足筑基期的可能,不成功则成仁”赵守寿低声为自己加油打气。
目前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一个转折点,再进一步若是能够成功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尚且可以恢复过来,反之若是失败恐怕这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一块绿色满是特殊汁水的块状物体被他一口吞入腹中,这是目前唯一剩下的对于筑基可能有帮助同样采摘自此地的五百年分仙人掌灵果。
不过这种可疑的宝物究竟有几分效果尚且在两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