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地痞晃晃悠悠醒来已是次日早上。
“咦,我怎躺到这里来了?”
率先醒来的一人瞧见身旁的同伴,推了推,喊道:“快醒醒,别睡了...”
“这是何处啊?我们怎在这里?”
刚醒来,总是有些发懵。
几人回想了一番,有人终于想了起来,惊呼道:“呀,我想起来了,昨晚二哥吩咐我们去刨陈家祖坟...”
简单点拨,昨晚所有的经历清晰的回荡在了眼前。
几人试着瞅了一眼陈家祖坟的方向,瞬间感觉一阵凉飕飕的阴风袭来。
“他娘的...”
几人迅速起身,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要走。
突然活动扯动了身上被陈恪留下的伤口。
“嘶...”
“他娘的,昨晚也没记得受伤啊?”
“会不会是那东西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警告我们别再来?”
此言一出,几人都没来得及相视一眼,撒丫子便跑。
“真他娘的邪门。”
...
一路逃回,几人第一时间便把陈家祖坟的事添油加醋一番报于了韩二。
“二哥,那地儿真挺邪门的。”
“对啊,二哥,我好像还抓到了那东西的手,冰凉冰凉的...”
“二哥,我们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
“是啊,二哥,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不然有命挣没命花也不值得。”
说来说去,几人打死都不敢再去陈家祖坟了。
***
陈恪从祖坟回陈家村之时天还黑着,也做不了什么事,也便先直接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太阳刚刚升起。
按平常,这时候不过也是当值之时,倒也不算太晚。
洗漱过后,陈恪坐在了陈兴盛家的饭桌之上。
陈兴盛三子两女皆以成家,家中只剩下了他和妻子两人。
在陈恪起床之后,陈兴盛妻子已准备好了饭菜。
煮鸡蛋,大米粥...
鸡蛋敲开都变成了半壳,怕是搁的时间也不短了。
陈恪吃了一个,把剩下的一个分给了陈兴盛夫妇。
虽说他平日经常能吃到鸡蛋,对这个搁了许久的鸡蛋并不是特别想吃,可这毕竟是陈兴盛夫妇最大能能力的待客之道。
他若拒不接受,倒显得有些看不起他们了。
只有两个鸡蛋,把其中一个完整的给陈兴盛夫妇哪一个都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最好的办法,便就是他吃一个,剩下一个的给陈兴盛夫妇分着吃。
对陈恪递上来的半个鸡蛋,陈兴盛夫妇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吃着饭的功夫,陈家明满身疲惫的回来了。
一进门,陈兴盛妻子便率先问道:“吃了吗?锅里还有饭,娘给你盛点?”
陈家明灌了几口水,摆着手道:“还没,多盛些。”
陈兴盛妻子起身盛饭,陈家明则坐在了其刚刚做过的地方,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出来了,韩二这些时日出入和泰客栈最为频繁,每日进去待不上多久便出来了,从未见他在里面吃过饭。”
客栈主要为外地客人提供打尖之处,虽也提供酒菜,除非某一客栈酒菜做的极好,否则鲜少有本地人专门去客栈吃饭的。
陈家明吃的狼吞虎咽的,陈恪则笑了笑,开着玩笑问道:“想不到你在县里还有些门路嘛?”
这些东西看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并不简单。
陈家明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回道:“村里常有人有东西需要拿到县里去卖,不忙的时候,我便帮忙卖卖,渐渐便县里的一些小贩混熟了,他们每日站在街边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更何况,韩二在县里常借各种源头与人讨要银钱等各种东西,没人不认识他,打听别人或许不容易,打听他可就没什么难处了。”
各有各的本事,打听清楚了就成。
陈恪不置可否,吃尽碗里最后一口粥,道:“族长,给我找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当随从,我这便去县里瞧瞧看看看这所谓京师来的贵人是何方神圣。”
若搁在其他朝,碰见这种权贵欺压良善之事解决起来是不容易。
可在洪武朝可就不容易了,只要敢有权贵仗势欺人,一经查实分分钟就让你丢官罢爵。
“行,阿明,吃了饭,你便把老五家那小子来。”陈兴盛问道。
族中这些关系陈恪也不甚明白,老五是谁他不知道,老五家的小子是谁他更不是道。
“经昨晚之事后,韩二那群地痞定不敢再去陈家祖坟捣乱,至于陈家村也无有能让他觊觎之地的,毕竟是京城治县,他也不敢太过放肆,等他再使出对策,京师那贵人也便得灰溜溜滚回京师了。”
...
很快,陈兴盛所说的老五家那小子被陈家明带了过来。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