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朱棣在那些老国公面前说些以礼相待,那完全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老朱的老兄弟们。
朱棣如此做,也是向那些老国公说明他老朱家并非薄恩寡义之人,他们扶持着考朱家坐了江山,老朱家是不会忘了他们的。
但陈恪就不一样了,他最为新晋国公,年纪与他儿子持平,朱棣即便与臣之礼相待,也无可厚非的。
毕竟朱棣再怎么说,那都是藩王,陈恪于老朱家再有功,那也不过是为臣之人。
说实话,能让朱高炽出城迎接,陈恪还是很吃惊的。
以他帮着蓝玉在金山建功立业抢了朱棣的功劳来看,朱棣完全是可在此番金山煤矿的事情给他挖个坑的。
看来,这位燕王殿下是把朱允恭代他转达的事情听进去了。
能听进去自然是个好事,现在朱标能不会在薨逝了,他留下与人家硬刚,也不见得能取胜,省的伤人伤己。
陈恪率人停下,朱高炽当即前,拱手一笑,道:“吾奉家父之命迎接晋国公。”
朱高炽虽只不过是个藩王世子,但谁让人家姓朱呢。
陈恪恭恭敬敬行了臣子之礼,回道:“谢世子殿下,也谢燕王殿下,入冬临近时间紧迫,请世子殿下马代臣去见燕王殿下,王命完成再做畅谈。”
朱高炽在历史中虽有不同声音的评价,但就以陈恪对其面向所观,他还是认为他之前所认为的那般。
这个朱高炽绝非凡人,身体虽臃肿些,肥胖导致脸的笑有些憨态可掬。
可其与人交谈掌控全局的能力,以及言语之中的沉稳,就绝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吾早想与晋国公相识,只是一直没机会,等晋国公忙完,定与吾好生坐坐,吾心中有不少疑问想要请教晋国公。”
别管真的请教,还是假的请教,总之先应承着,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陈恪二话不说,当场答应道:“行啊,反正臣还要在金山多留些日子的,等臣手中的差事步入正轨,臣也想与殿下喝几杯。”
寒暄片刻,朱高炽领着陈恪进了城,去了朱棣府。
朱棣的王府就建在前元皇宫的基础之,面积什么的自是要比其他王爷重新修建的要大很多的。
只不过很多地方需要重新翻盖的,毕竟不少地方的胡人装饰得做改变的。
陈恪跟在朱高炽后面,一路左看看右瞧瞧,力求后世他所游览的紫禁城相提并论。
而朱棣并不在房间里面带着,而是在花园的长廊处捧着棋谱研究围棋。
陈恪还四处张望中,便已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虽手捧着书,但眼神早就撇到了还在东张西望的陈恪身了。
瞧着陈恪到了地方还四处张望看不见正主,朱高炽只能是适时做了提醒,道:“晋国公,晋国公...”
喊了两声,陈恪回过神来,瞅见面前与老朱神似,虎背熊腰的男子,当即拜下行礼,道:“见过燕王殿下。”
不等朱棣多言,陈恪便对自己刚刚的失礼,做了解释,道:“殿下府宽大不失贵气,雅致不失豪气,较臣在宫中所见那些王公大臣的有着极大的不同啊。”
朱棣不置可否,这么多年坐镇一方,溜须拍马他听过不少,不会因陈恪区区几句话有所影响。
“坐吧。”
朱棣开口后,陈恪这才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看见朱棣下过半截的棋,拿起一黑子落入白子中间,瞬间白子全胜的局面被打破。
朱棣正待言说些什么,瞅见这神来一笔,面略略一惊,随之问道:“看来晋国公棋力不弱啊。”
若说正儿八经下一盘,陈恪不见得能够绝对取胜,但恰逢朱棣摆出的这棋,陈恪在一老棋谱中看到过。
陈恪也没自吹自擂,如实回道:“下倒是能下,但若说不弱那就谈不了,只是王爷所摆出的这局臣恰逢在一本棋谱中看到过,那棋谱是何年何人所下都已无从查起了。”
浩渺长河中,能被人记得起名字的名人大咖那也是颇为幸运的,大部分人都随着时过境迁变成了佚名。
“王爷若喜欢等下次再见的时候臣送给王爷。”陈恪很大方。
他接下来所做之事要想顺利,还得是得到朱棣的权力支持的。
因而,能以物质所收买朱棣,陈恪是很乐意的。
朱棣倒是警惕的很,并不承认自己喜欢陈恪手里的棋谱,转移了话题,道:“本王已接到了父皇的旨意,你想何时动手?”
陈恪之所以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不就是希望能够趁着入冬之前把很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一等冻,不说是镐子斧头,就是挖掘机开过来也难以撼动半分的。
所以说,务必得在冻之前,先把取暖的问题解决了。
“臣想着尽快先开采出一部分煤来,先供应了纳哈出所部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