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询问过后,李雾龙才知道其中的详情。
即使没了令狐冲作为帮手,向问天依然是投其所好的方式,以琴棋书画为敲门砖,打开了西湖梅庄的大门,并且趁机将任我行救了出来。
不过,哪怕是经过了平一指的治疗,向问天的实力依然远不如前,以至于差点功亏一篑。任我行刚一脱困,就被梅庄四友所发现,一番大战后梅庄四友自然不敌任我行,不过在黄钟公的拼死掩护下,最年轻的丹青生逃出了梅庄,而黄钟公、秃笔翁分别被任我行和向问天击毙,唯独黑白子投降了任我行。
得知任我行逃脱的消息后,黑木崖方面自然是一路派人围追堵截,追杀任我行等人。偏偏在任我行的威逼利诱下,不少追杀者反而是投向了任我行一方。再加上任我行不断联络旧部,一呼百应,在东方不败不出的前提下,已经隐隐将日月教一分为二,成为分庭抗礼之势。
面对这种情形,掌权的杨莲亭反而是昏招百出,但凡有与任我行接触者不将对方擒下者,都以叛逆论处,企图以杀来维持教中的统治力。不过显然是起了反效果,让更多人投向任我行一方。
作为被东方不败一手提拔的秦伟邦,自告奋勇出现在长安城,将投向任我行方的三名旗主一一清除,酿造了三起灭门惨案,才在长安城内引发了轩然大波。
而对方之所以跟随曲非烟,目的是找到曲洋的行踪,以确定曲洋的选择。必要是,甚至打算擒下曲非烟来作为威胁。要知道,曲洋沉溺于音乐,向来很少参与日月教中派系的争斗,反而是得到不少中立派的支持,在日月教中地位不低。在如今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两方僵持的情形下,曲洋的意见恐怕会起到关键的作用。只要得到曲洋的效力,那么就能打破僵持,占据上风。
“想不到,黄钟公居然能够在任我行手底下掩护兄弟撤离,以至于让任我行脱困的消息泄露。也是,他的七弦无形剑以琴音扰乱对手内力,对依靠吸星大法吸取别人内力的任我行存在克制,恐怕这也是黄钟公能作为狱卒看守任我行的原因。况且,连任我行都称赞黄钟公内力不错,刚刚脱困不在巅峰,被对方寻到空子也不足为奇。”
李雾龙低头寻思时,秦伟邦目光闪光,偷偷抬头不住打量李雾龙,突然瞳孔一缩,总算将李雾龙本人和情报上的某个人对上了。
说到底,还是李雾龙的成名时间太短,而日月教最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任我行脱困之中。这还是李雾龙几乎以一己之力,将嵩山派十三太保杀得只剩下左冷禅这个孤家寡人,才让李雾龙彻底进入日月教的视线当中。不然一般江湖上比武的输赢,又怎么会入得日月教的法眼?
毕竟,五岳剑派作为近十余年与日月教对抗的主力,对于嵩山派的实力自然是了如指掌。可以说,五岳剑派能与日月教对抗,固然是东方不败没有出手,而嵩山派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而能像李雾龙如此碾压取胜,将嵩山派打得一蹶不振的,整个日月教除了东方不败外再无他人能够做到。
一想到对方的战绩,顿时让秦伟邦收起心中最后一点小心思。虽然李雾龙看上去双鬓斑白,似乎有伤在身,但是秦伟邦可不敢,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来下注。
“最近江湖中,还发生有什么大事吗?”
寻思良久的李雾龙,突然抬头望向秦伟邦,视线对接时,仿佛有剑芒一闪而过,顿时让秦伟邦的头垂得更低。
“若说大事的话,那就得说嵩山派了。早在半个月前,嵩山脚下的传讯教众发现,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嵩山派弟子出现,于是大着胆子上去打探,发现整个嵩山派已经空无一人。包括左冷禅在内的所有嵩山弟子全部不知所踪,连其余四派都掌握不到左冷禅的行踪,成为最近江湖中最热闹的话题……”
秦伟邦偷偷打量了李雾龙,发现对方神色不变后,续道。
“现在江湖流言纷纷,都说,都说是阁下是我们神教中人,为了斩草除根,将嵩山派上下斩杀干净……”
秦伟邦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李雾龙突然暴起出手,迁怒与他这个消息提供者。毕竟,李雾龙是不是日月教的,秦伟邦还能不清楚吗?
“呵呵,无聊的把戏……”
李雾龙对于这样的传言,仅仅只是微微一笑,就不再放在心中。
再询问了几个问题后,李雾龙已经想不出有什么要问的了,于是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示意秦伟邦可以走了。
“多谢阁下饶命之恩。”
秦伟邦自然大喜过望,一连说了几句感激的话语,然后老老实实地想从门口走出院子。
“阁下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吧?”
林平之长剑一伸,挡住对方的去路。对于这种魔教中人,林平之很难生出什么好感。借着李雾龙的虎皮为难一下对方,也算是出一口气了。
“是是是……”
秦伟邦双足一点,越过院墙,很快就消失得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