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数了十个数后,发现李雾龙依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蓝凤凰顿时将眼睛瞪得更大,奇怪自己的醉酒蚁为何还没咬到目标。
要知道这种醉酒蚁的毒性虽然不致命,但是产生类似醉酒的效果却十分恐怖,不服解药则不会解除,任由中毒者功力如何深厚都逼不出一丝一毫,只能任由敌人肆意宰割,可谓是对付武林高手的最佳利器,不知道阴死了多少五毒教的对手。但凡用出,都无往而不利。再加上五毒教往往配以其他毒药混淆视听,所以哪怕是五毒教最大的对手百药门,都难以推断出五毒教下毒的手法,以此博得了不敢招惹的江湖地位。
“呵,这就是五毒教的手段吗?”
正当蓝凤凰满心怀疑的时候,李雾龙脚下轻轻一扫,将脚下的浅草扫平,顿时几只被一分为二的紫色巨蚁,落在了所有人眼中。
“你……”
蓝凤凰脸上的笑意,终于渐渐消失。特别是看到李雾龙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是一种致命的危险感,渐渐从内心中油然而生。连她藏在身上的各种毒虫,甚至包括三只吞食战斗过,赢得五毒相斗的幸存五圣,都极为不安地乱串着,仿佛蓝凤凰身上一下子变得极为危险,要立马逃离一般。
“不要,一切都是误会,蓝教主的冒犯之罪,盈盈甘愿承担。而家父相距梅庄不远,想必会很乐意结识李少侠的。”
任盈盈挺身将蓝凤凰挡在身后,再次弯腰行了一礼,保持着姿势,大有李雾龙不答应则不起身的架势。而言语中暗中点出任我行的存在,希望对方能够卖一个面子。虽然任我行已经被动退隐江湖十二年,不过吸星大法的名声,依然丝毫不减,是正道人士心中的噩梦。毕竟,苦苦修炼的功力付诸东流,成为一个废人活在世间,远比死在敌人手中更能宣扬出吸星大法的恐怖之处。
“看来,任大小姐心中觉得,任教主脱困后,迟早重掌教主之位。到时候一声令下,谁都得听从圣姑的吩咐,否则任教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是吧?”
李雾龙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语气也显得越发的冰冷。
“盈盈从小到大,真正能称为朋友的,寥寥无几,而蓝教主算是盈盈最好的朋友,所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
听到李雾龙的语气,任盈盈心知不妙,恐怕是起了反效果。再联想对方的行事风格,恐怕对方巴不得任我行出现,然后大战一场。而不是像一般的武林中人一样,听到吸星大法就畏如蛇虎。
一阵微风吹过,任盈盈脸上的黑纱随风飘落,露出黑纱下那张秀丽绝伦的俏脸。配上修长的睫毛,白得如透明一般的肌肤,还有隐隐透出的一层晕红,称得上是美艳不可方物。
“圣姑,难道我们两人联手,还对付不了他吗?”
蓝凤凰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不仅再次取出蝎尾鞭在手,左手也暗暗移到腰间,蓄势待发。
作为五毒教的教主,蓝凤凰不仅一身虫蛊毒物,腰间还佩戴了五毒教的圣器,无往而不利的机括暗器——含沙射影,上面的毒素见血封喉,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丈,含沙射影可没有失手的先例。
“若不是她替你求情,你此刻就跟身旁的梅树一样了。”
李雾龙说话间,剑光一闪,快如雷电,突然又消失不见。
而从头到尾,李雾龙的手中都空无一物。
蓝凤凰正想开口,突然身后咔嚓一声,背后的梅树已经凭空倒了下来。
两女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手无寸铁,却竟已将这株一人合抱的梅树,削成了两段,而李雾龙究竟用的何种手段,都难以看清。能够一剑削断这拏云攫石的老梅树,想必用在她们两人身上也不会有任何差别。
不管两人究竟拥有千般手段,一剑,当可破之!
“你们两个,在梅庄住了一段时间了吧?”
正在两女心中不安到极致的时候,李雾龙突然话锋一转,连那种弥漫在院子中的无形泰山,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嗯,家父一直在附近召集旧部,因为……不便跟随,就在梅庄中住下来了。”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不过碍于任我行的脸面和声誉,所以只是含糊带过。
原来向问天和任盈盈在洛阳汇合后,两人一合计后,就带着任盈盈千辛万苦,在洛阳古都收集(偷蒙拐骗)来的古画棋谱,书法琴曲,直奔杭州梅庄而来。
原本一切顺利,按计划将任我行救了出来,可惜百密一疏,让黄钟公掩护下逃出了活口,以至于未尽全功。
而最让任盈盈不安的是,经过十二年不见天日的囚禁,任我行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父女血脉流转,关系依然亲密不变,但任我行的性格却变得极为狂妄自大,独断专行,哪怕是向问天或是任盈盈的意见都难以劝说。
光是如此也罢了,偏偏手段也变得越发的残忍。原本任盈盈一直跟随任我行身边,亲眼看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