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五行术数高手,想必是段王爷下旨,让你来取我性命的吧?多行不义之人,又怎么会放过他的仇人?”
瑛姑语声冷淡异常,提到段王爷三个字时,语气中充满了怨毒之意,恨屋及乌下,望向李雾龙的目光中也充满了仇恨和戒备。
“你跟他人的恩怨,与在下无关。把南帝藏身的地址说出来,在下立刻转头就走。”
李雾龙皱了皱眉,被如此狠毒的目光注视着,顿时有了出手的冲动。不过想到目标尚未到手,才强自按捺了下来。
“找段王爷,是寻仇还是求医?”
原本一摆手中的竹算筹,就想将对方驱逐出黑沼的瑛姑,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下打量着李雾龙,目光中充满了试探。
“也算是寻仇吧。毕竟,在下想要从南帝的手中取得两本秘籍。按照南帝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交给我才对。”
想要从一灯大师手中谋求到先天功和一阳指,难度反而是最大的。哪怕是欧阳锋,李雾龙也能有好几种手段得到蛤蟆功,但是面对一灯大师,李雾龙至今都没能想出办法。毕竟,像一灯大师这种道德高尚之士,不到万不得已,李雾龙并不想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而且一灯身为佛门之人,恐怕心中早已无欲无求,更让人难以下手。
“说清楚点!”
瑛姑双眉一竖,显然对李雾龙的模糊回答十分不满。只有试探出对方的目的,才能知道是不是有机可乘。瑛姑辛苦谋划了十多年,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看来,你好像还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还以为是大理皇宫中的刘贵妃,对谁都能指气颐使吗?”
李雾龙脸色一沉,一身气势勃然间散发出来,让瑛姑下意识地退后几步,如临大敌。
“找死!”
发现自己的示弱之举,瑛姑两道目光冷森森的直射过来。大理皇宫可是瑛姑心中的禁忌,顿时勾起了她当年在大理皇宫苦苦哀求却换来漠然的袖手旁观,不得已只能一匕结束自己孩子的痛苦往事。顿时激发起十余年累积的乖戾之气,脚下一滑,施展轻功,迎面直撞过来。手中竹筹一扬,既快且准径直点了过来,对准了李雾龙右臂弯处的曲泽穴,手法上乘,与全真派的招式十分相似,而手腕颤抖间,劲气凝聚,显然暗藏杀手。
“此等手段,又有何用?”
李雾龙微微一晒,一掌催动,凌厉的劲气已经凝聚在李雾龙的掌中,喷薄汹涌,化作一只无形的巨掌,直接凌压向瑛姑,势大力沉,直接毫无花假的以力碾压。光是四周吹起的余波,就让一旁茅屋上的瓦片狂飙乱卷,乱作了一团。
仅仅一掌击出,瑛姑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连同乖戾之气也在致命的威胁下消失的打扮,身形微侧,展开泥鳅功,身体不断扭动,左闪右避,以体表油腻滑溜的劲气,妄图避过对方的一击。
然而李雾龙看似随手一击,劲力看似凶猛,实则上刚劲柔劲混而为一,早已经不分彼此。况且两人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光凭一个卸力的武学,又怎么可能弥补得了?
“嘭!”
被李雾龙一拳打在右肩的瑛姑,浑身剧震,让日无往而不利的卸力之法,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只感觉一股锋锐的气劲直接穿透自己体表的防御,直接冲入体内不断乱窜,完全难以抑制,所过之处,不断传来难以抑制的剧痛,让瑛姑闷哼一声,直接软到在地上。这还是李雾龙不欲取她性命,仅仅只是出于制服的目的。
瑛姑只感到体内的剧痛不断加剧,但依然比不得上内心的苦楚。自以为神功大成,天下间已经难寻敌手,可以随心所欲,救人报仇。不料刚一出手,在敌人手中连一招都支撑不住,让瑛姑一下子陷入极大的绝望。而引以为豪的五行算数,同样亦是如此,果然应了对方井底之蛙的称呼。
十余年隐居黑沼苦寒之地,勤修苦练,苦熬的成果短短几瞬就尽付流水,不值一提,让瑛姑双目一红,径直留下两道清泪。
“打不过,就装可怜?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胆敢出手袭击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李雾龙将手重新收入袖中。
“妄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想要的东西,则休想得手!”
瑛姑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勉强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着宁为玉碎的绝然之色。
“周伯通的下落,你不想知道了?当年是谁打伤你的孩子,你不想知道了?你孩子的大仇,你不想报仇了?”
李雾龙每说一句,瑛姑脸上的绝然就少一分,三句话问完,瑛姑整个人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伯通,他不是一直被困在桃花岛上吗?”
提到周伯通,顿时让瑛姑脸上升起一丝红晕,望向李雾龙的目光中带着期盼和惊疑。
“把南帝的地址交给我,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