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道移花宫是江湖武林禁地,移花接玉的奥妙,更是多少成名高手梦寐以求的神功绝学。
只有正在位于武林巅峰的那一群人,才清楚,移花宫主邀月怜星,她们真正凌压江湖的真正凭借,是精妙的掌法,和明玉功两者合一,才是移花宫独步天下,威压当代的真正依仗。
此时李雾龙一掌击出,如清风般拂动,一双手仿佛已经化作七八双手般,让人根本看出清楚重重掌影之中的虚实。偏偏每一道掌影中,都蕴含着狂风呼啸般的可怕掌力,掌力犹然未至段延庆身旁,雄浑的劲气已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将段延庆根根漆黑的长须全部吹拂得凌乱不堪。
段延庆喉间发出一下怪声,手中双杖挥舞如风,顷刻间连出十六棒,每一杖疾刺而出,铁杖到带着尖锐的呼啸之声,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利矢,朝着前方凌压而下的掌力攒射而去。
然而段延庆那些足以洞金穿石的气劲,落在李雾龙的掌力上如同川流入海,甚至连半点涟漪都没有荡漾开来。
段延庆心中大骇,脸上坚硬的肌肉一下子变得赤红,却是面临性命之危时,段延庆再也没有任何保留,施展出旁门邪功的搏命之技,逆运全身劲气,顿时全身上下升起渺渺白烟,整个人如同刚刚从火炉中出来般,热气腾腾,体内的劲气流转之间更为凌厉迅猛,快如奔流,气势顿时上涨了三分。
两根铁杖如闪电一般,凌空刺出,急速的刺击间竟似裹挟着阵阵风雷之音,一个呼吸间,双杖化作残影,便如狂风暴雨般递出,连续十余下点在同一个位置,以点破面,让呼啸而落的掌风停顿了一下。
得此良机,段延庆左手劲力一吐,手中的铁杖化作一道惊天长箭,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气势朝着李雾龙的头部刺杀而去,而段延庆则是借力凌空一翻,铁杖着地一点,整个人已经反跃而出,飘然出现在数丈之外。
数招一过,段延庆已经自认绝非对方的敌手。若是再不趁机离开,恐怕性命就难以自主了。没有夺回大理皇位前,段延庆又怎么甘心就此身死?
“老二,老三,快走!”
即便是仅余一根铁杖,但段延庆每次落地一点,整个人就飘出数丈的距离,速度迅捷。即便没有回头,段延庆亦不忘招呼两名同伴赶紧分头撤离。
短短几瞬的交手,叶二娘早就看出不妙,不过是因为事关儿子的消息,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只盼段延庆能够大发神威,反败为胜。看到段延庆已经狼狈而逃,失去依仗的叶二娘也只能转身奔逃,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返回少室山那个伤心地,既要让玄慈知道有外人得知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必须设法遮掩一二。二来更要想办法查明儿子的下落,一家人共聚天伦。
而南海鳄神却站在原地不动,圆睁怪眼,向李雾龙上下瞧看,脸上写明了满心的不服气,刚想大骂出口,李雾龙右手一催,凌空一掌劈向了南海鳄神。
这一掌快如闪电,让南海鳄神根本避无可避,仅仅只来得及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砰的一声闷响,劈空掌力先是在骨骼碎裂声中打破双臂的防御,余波未减击中了南海鳄神的胸口。即便南海鳄神一身硬功,都无法承受这一掌之位,喷涌出一大口鲜血后,怪眼转了数下就软到在地上。
李雾龙掌下留情,没有取走南海鳄神的性命。但即便侥幸能活下来,也无法彻底治愈身上的伤势,此生再也无法为恶了。
听到南海鳄神的倒地声,叶二娘的速度又增长了几分,飘荡的身法无比敏捷,一起一落,形如鬼魅,眼看就要跑到大街的尽头。只要脱离李雾龙的视线,那么逃生的机会自然大增。
“谁逃都无所谓,但你不行!若是被你逃去,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孩子?”
李雾龙的声音在叶二娘背后响起,距离近在咫尺。
但凡在江湖闯荡,那么任谁手底下都有不少性命。但像叶二娘如此没来由地残害婴儿,显然天理不容。
强烈的威胁感觉让叶二娘心中一紧,右掌劲气勃发下,已经将身侧一处民居的砖墙打出一个大洞,在里面传出的惊呼声中,纵身而入,显然要借助人质来觅得一线生机。
李雾龙双眸利芒一闪,抬手再次一掌击出,印在空气之中,尖锐的呼啸骤鸣,划破了时空的距离,直接印在叶二娘的背部。
咔嚓一声,叶二娘脊骨寸寸碎裂,然后箭矢般在她体内爆发开来,顿时五脏俱碎,神仙难救。
“能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吗?”
如此重伤下,叶二娘软到在地,依然双目圆睁,气息尚存,带着愁苦和卑微说出最后一句话。
“恶人,本来就应该死不瞑目。”
听到李雾龙的话语后,叶二娘的双眸渐渐失去光泽。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有合上眼皮。
或许,应该送玄慈一份大礼?
在屋内大理百姓的惊恐目光下,李雾龙抬手抓起一个木盒,然后装下送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