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府州城里面传出折御勋重伤不治的第二天,折御卿以他父亲折德扆的名义,给大宋皇帝送去了一封奏折。
奏折上说明,折御勋是因为遭到仇家的袭击,从而身死。同时也说明,折德扆年事已高,无法为国出战,打算遍访西北,为儿子报仇。因此,推荐自己的小儿子折御卿担任永安军节度使,并将折御勋之前担任的泰宁军节度使一职交还朝廷的。
虽然从府州到汴梁路途遥远,但是边州最不缺的就是战马,送信的使者骑了两匹快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跑到了汴梁,将奏折送到皇帝跟前。
不得不说这件事发生的有点突然,现在北伐已经失败,东路就彻底溃败,中路军正在撤军入关,只剩下西路军一路了。
可以说,大宋在与辽国的边疆上形势是相当不利的,而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这样的消息,无疑是在大宋的腋下插了一刀。
“王继恩,将三位宰相都请到这边来吧。”
“是。”
很快三位宰相沈纶,李昉,宋琪,依此到来。
君臣四人就在文德殿开始商议。
沈纶率先问道,“陛下,如此急匆匆的将臣等召集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是北伐的大军又打了败仗了?”
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但很快的又消失了。站在旁边的王继恩明察秋毫,在心里边为这位大宋的首相叹了一句,这位沈大人啊,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又打了败仗,不知道这是皇帝陛下最不愿意听的话吗?
赵家老二强忍着不快,开口道,“府州传来消息,泰宁军节度使折御勋遭遇敌人袭击,伤重而亡。”
说到这里,三位宰相脸上都是一紧,因为他们知道,大宋北边的形势,现在的确很不乐观,刚刚在幽州涿州一带打了败仗,如今府州如果再出事,恐怕就不好办了。
只不过,皇帝还没有询问他们关于应对的策略,所以,三位宰相都只能在下面听着。
这个时候是不能冒风头的,赵老二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果然,就听到皇帝再一次开口,“侍中、永安军节度使折德扆,因为儿子被杀,十分悲痛,无法料理府州各项事宜。因此,推荐小儿子折御卿为永安军节度使。”
沈纶问道,“请问陛下,折德扆悲伤到无法理事的程度了吗?”
“这倒不是,他现在想着满世界找仇人给儿子报仇去。”
“哦,敌人没有抓住吗?”
“没有。对手是是先埋伏好的,只是在折御勋巡逻的时候,突然出手,突袭了折御勋。等到折德扆赶到的时候,折御勋已经受了重伤,凶手已经远遁。折德扆当时顾着照顾儿子的伤世,所以没能及时追及。三位爱卿,说说吧,这封奏折该如何批复?”
沈纶道,“臣以为,府州来说大宋边疆重镇,没有八品镇守是不行的。最好让折德扆原地不动,坚守府州。国家大事面前,大义为重,私事理当让步。”
“只怕折德扆不会答应,而且折德扆年事已高,修为更是达到了八品巅峰……”
剩下的话不用赵老二说了,那就是这老东西现在是年纪大了,倚老卖老,也不怕皇帝对他怎么样。而且还属于那种随时可以突破到九品的,因此也不能招惹,能哄着还是要哄着的。
李昉立刻站了出来,“陛下,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命杨业接任永安军节度使,如此一来,府州这个边疆重镇也有一个八品高手镇守了。这时候即便周德一离开府州,也不怕辽军来袭。”
沈纶听闻此言,立刻变了脸色,“此乃烈火烹油,取死之道!陛下,李昉此言断不可取!”
赵老二点了点头,“李大人真是好算计!而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抵挡辽军入侵,而不是让你算计别人!你应该知道折杨两家的关系,如果让杨业去府州,会发生什么?你要让我大宋朝廷损失两个八品吗?”
李昉连忙躬身,“请陛下恕罪!臣鼠目寸光,没考虑这么远!”
“嗯。”赵老二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然后看了一眼王继恩,王继恩点了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沈爱卿怎么说?”
“实在不行,就准了折德扆所奏,北边战事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大事,有潘美和杨业两大八品在,西路军应该可以平安撤回。等到杨业撤后之后,再安排他到麟州,与折家守望相助,一来帮助折家镇守边疆,二来或许还可以化解折杨两家矛盾。”
赵老二在龙椅上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折杨两家的事情,现在就这么化解,合适吗?”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对于皇帝来说,下面的大臣斗得越凶越好,这样,他们就没有精力联合起来搞事情了。
沈纶欠身道,“陛下对大宋来说,现在最大的祸患在外而不在内。”
这才是最关键的,他需要提醒皇帝,现在大宋面临的最大危机是来自于北方的辽国。
今年的这次北伐大宋,几乎是赌上了整个的国运,然而最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