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侁和刘仁裕沿着山坡一直向下跑了四五里路,感觉身后的敌人绝对不会追上来的时候,这才停下了脚步。
本来他们还想再往前跑一阵,毕竟,这段距离对于武者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但问题是刘仁裕已经受伤了。
两人停了下来,刘仁裕将手中的剑递给王侁,这才捂着胸口,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刘兄怎么样?伤势不重吧?”
“估计内脏受了点震动,歇歇一两天就好了。”
“唉,不是我说你,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刘仁裕心里气苦,这混蛋玩意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你这猪队友赶着要去打劫人家,老子能受这罪吗?
再说了,你一个六品对一个五品,还被人家把兵器都打的丢了,老子一个对着一个五品加三个四品,又是那么稀奇古怪的兵器,要不咱们俩换了打试试?
就你那破兵器还是老子顺手给你捡回来的,要不然你这会拿什么去打通灵野兽,拿巴掌去打吗?
这块他才真正的确定,自己的确是遇到了猪队友。这家伙就是自私再加上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已经来到了野外,到这地方,总不能两个人分道扬镳吧?
且不说这个地方危险重重,两人分开生存的概率更小,恐怕回到汴梁之后这家伙可能还会给自己在皇帝那里上眼药。
不过,能不能遇到通灵野兽,他真的没多大把握,即便是遇到了,以这家伙的水平,想要拿下来可真不容易。
不管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现在疗伤要紧,刚才这一通赶路,感觉胸部更加疼痛了。
于是,当即坐了下来,在树后盘膝而坐,然后这才从衣兜里边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些粉末,倒进嘴里服下。
然后便开始进入了修炼状态。
王侁虽然对于刘仁裕的这种耽误时间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靠着自己一个人走的话,恐怕遇到危险都没人救自己。
这深山里边遇到的些家伙,每一个善茬,都不好惹,没想到,一个五品,居然也如此厉害。
不过他觉得,如果不是刘文裕战败逃走,让他分心了的话,他和那个五品对战,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毕竟他是六品,灵气比对方要雄厚的多,如果打成了持久战,最后胜利的必然是自己。
唉,遇到这样一个不靠谱的队友,真的是太难了。他感觉自己挑错了队友,不过回头一想,在云州的大营中,自己最信任的还是这个家伙。
也罢,就这么凑合着,这家伙虽然不大靠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一点用处的,比如在您逃跑的时候,还能想着把他的宝剑找回来。
想到这里,他觉得,给这家伙护一下法还是有必要的。
就这样,等了大约大半个时辰的时候,刘仁裕才完成了疗伤。
与此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最主要的是要看之前和他们打架的那一伙人的动向,毕竟双方也就隔着几里,这回虽然他们跑到了树林里边,对方看不见他们,但是他爬到树顶上,还是能看到对方的。
结果他发现那些人在停留了一段时间后也下山了,只不过没有朝着这边来,而是换了一个地方。
他估计,这会对方已经走到他们前面了,既然如此,那正好,他们继续吊在对方的后面。
从刚才一战可以判断出,想要打败这几个家伙还真的不容易,那么,只能继续实行之前制定的做出疑问之类的策略。
“刘兄,伤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无大碍了,至少不会再加重了,估计再过一两天可能就还完全好了,前提是这两天之内恐怕不能动武了。”
“啊,你这什么意思?不能动武?万一这两天遇到通灵野兽呢?你是不是也不能动武?”
刘仁裕道,“如果真的遇上了,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得了机缘,然后再修炼,估计等到晋级了,伤也就好了。”
王侁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其实,他在刘仁裕说自己已经受伤无法动武的时候,心里边就充满了愤恨。
你特么的不能动武,你跟着我干毛来了?我带你不就是个当打手的吗?现在你这个打手居然说不能打,那你还不如早点滚回去啊。
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家伙刚才说什么遇到了机缘先吸收,只要晋级,伤也就好了。
可问题是,如果只有一份的话,这该怎么分配?你来吸收还是我来吸收?还是让你先吸收,疗伤让我干什么?
看来这个队友也不怎么靠谱,不过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自己也是异常谨慎,绝不能让一点感情流露出来。
从这里边,就可以看出皇家训练的效果了,不管内心是什么想法,表面上必须要镇定自若。
“既然刘兄伤势已无大碍,那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看到那队人已经朝着西南方走了,咱们也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