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太阳照常升起,工作照常继续,手下那六个吏员头头也都非常听话,至少表面上是特别听话。
尤其是李继迁重伤逃命的第二天,杨文青突然在城内开展了搜查活动,当然名头就是昨天晚上居然有一个从银州过来的高品窜入了城里。
虽然说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到,却以上这几个家伙心里边捏了一把汗。尤其是张玉山和刘德水,他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他们甚至还打听昨晚进来的那高品怎么样了?杨文青当然告诉他们,被那批妖怪马吓跑了。
他们知道,这个少年不好糊弄,所以这段时间他们拼命的开始弥补亏空,将之前他们空下来的东西全部还了回去。
尤其是这个少年当着他们的面,表演了一番算账的本领之后,你才发现小觑了这个少年,他们平时要用一天的时间算好的账簿,这个少年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把他们六个人一天的帐篷重新算了一遍。
这效率当真是快得惊人,而且指出了他们账簿中的许多错误,然后警告他们,最好在剩下的时间里边,赶快的将错误的地方改过来,否则的话,一旦他再次核对出来,就不会这么好说话。
于是,这几个家伙这几天都兢兢业业,全力弥补账簿中的漏洞。
而张玉山则是给银州再次放了一封鸽信,但是却并没有那么快的得到恢复,直到四五天之后,才收到了李继迁的回复。
回信当中,当然是将他和刘德水两个蠢才臭骂了一顿,然后告诉他们,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定难军的敌人,一旦抓到他们两个,迟早要将他们两个全家千刀万剐。
这份憋屈,简直无处诉说,将两个人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想要回银州,显然是不大可能了,而呆在这个地方,似乎又不大被人信任,一时之间竟然有着一种天下之大,却无安身之处的感觉。
最为恐怖的是,当天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份鸽信居然就在自己书房的桌案上,这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封信记起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至于是不是在杨文青的掌控之中,那可就难说了,他觉得,如果是杨文青知道了这一切真相,恐怕他的脑袋就该掉了。
因此,这几天他一直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刘德水出卖了自己?
一连几天,夜不能寐,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乍一看都不像个人样子了。
如果敌人出现了,想要什么代价直接提出来,那倒还好说。问题是对方从来没有提过什么价格,甚至从来都没露面,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今天他照例来到了府衙,打算和往常一样,在桌案前清理自己亏空的账目。
他必须要知道自己这些年亏了多少,然后才能搞清楚自己应该还回去多少。即便是还不回去,那至少也得把账目摸平啊。
然而,眼前的少年突然告诉他们今天不用坐在衙门里边了,都陪着他到外边转一圈,这位临时的刺史大人,居然打算要在麟州城里边去体察民情了。
既然如此那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走了,而折惟信和孟良两个人也跟在身旁。
只不过,后面的护卫队里面多了两个陌生的面孔,这一点大家倒也没有在意。
六个吏员头头远远的跟在身后,不是他们不想跟紧领导,而是这少年胯下的那匹马,正好是当日的那头妖怪。
六个家伙心里边在生不起丝毫的小九九,这位可是把妖怪当马骑的,以后还是少得罪吧,实在不行就辞职,等他家大人来了就辞职走吧,能在这么一位主子身边太危险了。
麟州城也不算太大,边长也不过三里左右,毕竟是以驻扎军队为主的边城,不可能修得太大,而且人也不太多。
经过杨柳巷的时候,这地方最为热闹,麟州城里边各种杂耍卖艺的,基本上都集中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是这座边疆小城的区。
因为人流量特别大,所以临时刺史大人巡查的队伍走到这里的时候,速度自然而然的就慢了下来。
杨文青坐在马上心里面也忐忑不安,今天这种钓鱼行动是否能够成功,还真的难说。
尽管身后有两位高品跟着,但是他心里面仍然十分紧张,这种神秘组织一般来说都打着邪教的记号,在他看过的许多里边,这种邪教组织往往是不择手段的,而且你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出现。
最主要的是,这些邪教组织里边,往往还有很多高手,尤其是幕后的终极大bss,一般都是和正方的大bss能够相提并论的家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遭人恨,老子才当半个月的官,你们就闹腾的不行了,是不是觉得我家大人还没有来,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正在这么想着,前面不远处发生了一种混乱,孟良立刻窜了过去,事情很快就平息下来,原来是两个摆地摊的为了路边的一块地皮,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