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杨文青父子俩照例是坐在了房顶上,看着东方的太阳即将跃出来的地方,吸收着了云层中的一抹紫气。
净衍大和尚老早的就起来了,毕竟都是习武之人,虽然谈不上闻鸡起舞,但绝对都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更何况这个时代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尤其是在这残破的长安,早点睡除了能够节约点蜡烛和灯油之外,还能够在第二天早点起来。
“杨将军可真的是够勤快的,这么早就起来了。”
“大师不也是起得这么早吗?”
“老衲年纪大了,瞌睡少,杨将军和令公子昨天赶路辛苦了一夜,居然也能起得这么早,看来,两位年纪轻轻能有这么高的修为,也是有原因的。”
杨文青看着自家老爹和这老和尚虚伪的推来让去夸奖对方,也有点不耐烦了,接口道,“多谢大师夸奖,小子年纪尚小不好好修炼,怎么能赶得上大师呢?”
老和尚笑了,这年轻人倒是城府比较浅,一句话就暴露出野心了,“哦,杨公子想要赶上老衲吗?”
“当然啊,大师已经是八品的高手了,小子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八品,见了大师这等修为,自然羡慕的紧。这一羡慕之下便忍不住要早点起来好好修炼了。这一羡慕之下,便忍不住要早点起来,好好修炼了。”
老和尚也不戳破,很显然这是骗人的鬼话,小小年纪居然也懂得这般说话了。你这早起修炼的恐怕是早就养成的习惯了吧,难不成你平时都很懒,看了我之后你就勤快了,才不相信这话呢。
他也知道人家杨家有两个八品的存在,虽然说长安远在西部偏远之地,而且这又是一个寺庙里边,但是这并不是说他这里就与世隔绝了,杨家两个八品的事情早就有人传了过来。
老和尚呆在这大慈恩寺里面,也绝对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干,虽然是信佛的,但也绝对不会那么佛系。毕竟,现在的佛教处境可不太好,他们不得不想尽快找到一个让佛教能够迅速发展起来的办法,没看到晚上的香油也不敢大量的使用吗?
相反,他们对外面的情况十分重视,也非常在意,关心的很。
“多谢杨公子夸奖,老衲活到五十多岁,才堪堪修炼的八品,实在没什么让人羡慕的,倒是你父亲,三十多岁就已经修炼到七品了,估计不到四十岁就能够成为八品。而杨公子要成为八品,估计还要更早。”
“借大师吉言,小子谢过了。”这时候,东方的太阳已经跃出了云层,紫气早已消散殆尽,杨文青也变跳下了屋顶。
“杨公子修炼为何要坐到屋顶上去?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坐在屋顶上视野开阔,人精神头也好一点。”
“我看公子坐在屋顶上修炼,的确人也很精神,只不过老衲似乎没有感觉到灵气的涌动,莫非杨公子也在学我佛门的参禅功夫?”
“大师说笑了,只是静坐而已,怎么能和参禅联系到一起?再说了,小子生性愚鲁,再加上我这个年纪,正是跳脱的时候,性子上外稳定下来,即便是想要参禅也参不透什么。”
“杨公子这话就错了,杨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我看公子就没有一点跳脱的迹象,而且,现在的人修炼,很少见到有人如此静坐的,除了我佛门之外,再也没见过其他人像公子这般精做的。即便是我佛门的小和尚,也未必能像公子这样坐得住,如此看来,公子倒是和我佛门有缘。”
这最后一句话,让杨文青差点没一句话骂出来,去你大爷的与你佛门有缘!
他记得在前世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那些和尚们一看到人家的小孩子,就说一句与我佛门有缘,凭这一句话就愣是想要让人家的孩子到寺庙里边当和尚。
如果不去,还会三番五次的纠缠,让主人烦不胜烦,那些愚鲁无知的百姓,一不小心还真的就有把孩子送到寺庙里去的。
即便是不把孩子送去,但是出于对宗教和未知世界的畏惧,或者是处于破财消灾,免得这些家伙纠缠的麻烦,一般多多少少就会给这些家伙送一些前雾,把他们打发掉。
在杨文青看来,这些家伙就和明着抢劫没啥区别,要么是抢人,要么是抢钱。
就凭这一点,他对于周世宗柴荣,那可是满满的崇拜感,即便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也同样如此。
想到这里,他说话的语气突然都变得冷了下来,“大师莫要说笑,小子,我与你佛门无缘,我八辈子都与你佛门无缘!”
老和尚没想到这小孩子居然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啊,不过他是出家之人,经常修炼心性,倒是也不会那么容易生气,便笑呵呵地说道,“杨公子莫要生气,长安城这么大,你们偏偏的就到了我这破寺里边来,这不就是一种缘分吗?”
“大师如此说来,倒是有点相似了,不过我觉得倒是这座寺庙与我有缘。不过小子听说,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佛门故事里边有摩诃萨埵王子修行舍身饲虎的故事,听说那王子便是佛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