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恩看着李继迁,气的浑身颤抖。果然是没有受过教化的蛮夷!
你tmd有大半夜的把人赶出门的吗?何况老子还是皇帝派来的特使,是你的客人。
“李将军节哀顺变吧,切莫过于悲伤,将军几个月前才刚刚受了重伤,可千万气不得,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大宋这西北边疆靠谁来支撑啊!”
王继恩这死太监虽然实力不咋地,但是这嘴上的功夫还是挺不错的。他本来是残缺之人,心理也不大健康,因此,为人生性尖酸刻薄,要论起耍嘴皮子,他绝对能把对手骂的气个半死。
李继迁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姓王的,老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老子是皇帝的臣子,不是你的臣子!老子要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没有**的家伙来说三道四!”
这话也够狠毒的,简直就如同泼妇骂街一样。
王继恩看了看,觉得想打又打不过,而且这家伙现在在暴走的边缘还是少惹,外面当鸡冷,哼了一声,腾空而起,直接朝着东边飞去。
大半夜的,总要找个地方过夜吧,虽然说到了他这个境界,也不怕半夜遭受偷袭什么的,更不怕什么狼虫野兽,但是在野外过夜,终究不够舒坦。
距离这地方最近的,也只有杨家的麟州了。
仔细想想,折杨两家虽然说也有点少数民族的血统,但是总体上还是相当讲人情味的,尤其是杨家,毕竟是皇帝陛下的嫡系,所以对他还是相当客气的。
从这里到麟州,老太监飞起来,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路程。虽然是半夜了,但是杨业还是察觉到了这股气息,立刻出来迎接。
进了麟州城,一切总算安全了。
“王大总管怎么连夜回来了?看来还是在杨某这里,王大总管才感觉踏实啊!”
到这时候,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面子上总是要适当的保留一点的。杨业也能够猜到,王大总管这时候连夜跑回来,肯定是在李继迁那里受气了。
而王继恩自然要保留自己的面子,当然不会告诉杨业自己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杨将军毕竟是陛下最信任的将军,所以王某自然感觉在将军这里来最踏实。”
“大总管早上离开的时候要是说一声,杨某便到银州去接大总管。”
“如果将军去了,恐怕李继迁就要多想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双方都知道话里边的意思。
“走,先进屋,进屋再说。”
虽然说面子上都顾了,但是有些里子还是需要彼此交流一下的,毕竟这关系到国家边疆的稳定。
“大总管出发的有点太晚了吧?银州城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当然知道银州城里发生了事情,昨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在路上已经商量过了,这几个家伙肯定是要去银州闹点事情的。他现在关心的不是李继迁的部下死了几个,而是关心他的儿子和孙子是否安全。
“说来好笑,居然有一伙贼人,一个八品,四个七品,大年初三的,跑到银州城里边闹腾了一番,不小心打死了一个独行客七品,然后溜出城的时候,又不小心打死了李大将军的两个朋友,也都是七品,李大将军估计心情不好,所以咱家也就不好意思打扰,想了想,干脆跑到杨将军你这边来了。”
这话说完,杨业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狗屁的五个贼人,你全家都是贼人!
看来是弄死了李继迁的三个手下了,“那三个死者都是党项人吗?有没有抓住那五个贼人啊?”
王继恩阴阳怪气的说的,“是啊,三个都是党项人,可惜咱家实力不济,帮不到李将军,连贼人毛都没有抓住!”
“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杨业道,“去年听说就死了两个党项高品,其中一个还是八品,今天又死了三个,这党项的高品还真的多啊。”
王继恩道,“不止三个!咱家刚进城的时候,有两个七品不知死活,居然在城门口作乱咱家,也就帮助李将军收拾了那两个贼人!”
这两个贼人那估计是真的贼人了。
“也是党项人吗?”
“是啊,也是党项人!今天死了五个党项高品!加上去年死了两个,就是七个!再加一个李继迁和李继捧,就是九个了!这党项人暗中还有多少高品?更麻烦的是,李继迁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八品高段,假如不是几个月前在银州受了一次伤,估计现在都快到八品巅峰了。这事情我得回去之后好好和陛下禀报!西北这边还请杨将军多加小心!”
“王大总管请放心,你尽管去,我杨家现在已经有五个高品了,折家还有两位,我们两家七个高品,应该能够对付得了李继迁。”
“将军还是小心一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党项人现在究竟什么实力,我们真的无法判断。”
“大总管放心,你早点休息,详细事情明天再谈。”
安顿王继恩休息的时候,折赛花则是跑到两个儿子还有孟良张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