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冲锋!”刚刚开战,公孙瓒已经下令骑兵随他冲锋。
至于麾下的步兵,则结阵以待。面对骑兵的时候,步卒若是不结阵那纯粹找死。
对于这种,带着一群轻骑兵冲锋的情况,张纯一开始不适应,甚至觉得对方愚蠢。
上次交战,却不得不重视这支军队。
一千人,此刻已经把骑枪换成身后的短枪。这玩意也就普通佩剑长度,枪头给人的感觉更是偷工减料。不过这没关系,毕竟这玩意唯一的用度就是用于投掷!
“投掷散开!”双方同时下达命令,与长驱直入的公孙瓒相比,张纯选择散开。
对方冲锋过来,那么投掷的方向是比较统一的,不会太分散,只要避开这个区域,那么投掷的效果就会大幅度下降,只有一两个倒霉蛋可能会被射中。
当对方投掷失败,不得不放慢速度,为下一次投掷做准备的时候,便是反击最佳时机!
“投掷!”然而对方并没有投掷,反而当公孙瓒喊第二次的时候,才开始投掷。
第一轮仅仅是加速,同时队伍开始朝着锥形阵改变。
第二论喊话后,士卒们突然变成雁形阵,这个阵型本身就很适合弓箭手射击。
公孙瓒却是把这个阵型,用在了投枪上面,一时间当最前面的骑兵投掷完毕,然后是第二序列的骑兵进行投掷,再然后是第三序列……
如此五个序列下来,骑枪朝着不同的方向投掷出去,一时间造成至少三百多敌军骑兵的伤亡。
若只是骑兵还好,投枪最大的概率是命中对方的战马。
不管是射杀,还是受伤,马匹都会失去操控性,也就意味着骑兵算的废掉了。
从正面射击,改为散射,也多亏是投掷而不是射击,骑兵居然完成这种复杂的命令。
弓箭的话,拉开本身就很费力,更别说保持拉开的状态一定时间,还要兼顾阵型的变化什么的。
而比起弓箭,借助马匹奔跑加速,投掷出去的短矛,在二十米内依然具有一定杀伤力,性价比却高于弓箭。
只是仅仅是这样,也远远没有让张纯伤筋动骨,只是有种被愚弄的恼羞成怒。
“公孙瓒麾下的骑兵就算能投掷短矛,投掷完毕之后,依然需要调转队列,同时不得不放慢马速,让马匹缓一口气,并且为第二轮冲锋做准备。
“射!”张纯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下达命令。他麾下的士卒的确有一段时间慌张,不过训练程度上,却远超于公孙瓒麾下。
得令当即弯弓搭箭,朝着公孙瓒部反击。这个时候轻骑兵的劣势就明显起来。
轻骑兵的马匹和士卒本身的甲胄,防御力都不够,在箭矢射过来的时候,依然造成一定的伤亡。
伤亡并不多,毕竟以雁形阵散开,这是公孙瓒针对这个弱点布置的结果。
在避开对方的进攻之后,公孙瓒开始让队伍奔跑起来。为了减少马匹的负担,公孙瓒甚至减少了马匹和骑兵的负重,甲胄用最轻便的皮甲,装备也就包括三根投矛、一把环首刀和一杆骑枪。
投矛是远程,骑枪是追击和骚扰的时候使用,环首刀是落马之后自保或自杀用的。
没有弓箭,实际上公孙瓒麾下这支军队,本身就不擅长骑射。
真正擅长骑射,大汉朝廷投入大量心血的乌桓突骑,被张纯裹挟着造反了。
说是乌桓突骑,却并非乌桓人组成的骑兵。就如同护乌桓校尉,并非乌桓人担任一样。
张纯以家人的安危要挟,不得不就范。再加上后续许诺大量好处,这才乖乖跟着造反。
进可冲锋退可射箭,唯一的缺点,便是这支骑兵,其实是重骑兵这点!
甲胄会拖累追击的速度,这意味着他们追击不到公孙瓒。而只要他们累了,公孙瓒就会调转马头,尝试进行第二轮投掷。
与此同时,步卒方阵其实也已经战到一块。
以田楷和严纲为主的步卒迅速分开,给骑兵让出一条路。只要骑兵冲过去,他们就会立刻合并起来,然后以长枪和盾牌抵挡乌桓突骑的冲锋。当然有个前提,那就是对方允许他们那么做!
“该死的……”打到这里,张纯也明白,自己奈何不了公孙瓒,而后者也奈何不了自己。
双方目前就打出了个五五开的局面,继续下去,很大概率是体力耗尽,然后暂时罢兵。
就算是这样,他也非常不爽。自己亲自出面挑衅,结果只能打给平手,这怎么能忍?
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他更清楚。继续下去,自己麾下的士卒,可能会更早一步耗尽体力。
双方的甲胄重量并不同,就算士卒还有体力,马匹也撑不住。
索性放慢速度,尝试引诱对方再来一次投矛。同时,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存体力。
“学聪明了?”公孙瓒看向对方,只能说张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知道自己是在拖垮对方的体力。只是他估计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