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前,好叫诸位知晓坏规矩的下场。”
那老人闻言,原本蜡黄干枯的脸色浮现一抹苍白。
“我已这般年纪,你想谋害我吗!”
“是,我想谋害你,你去丹水县令哪儿告我吧。”聂嗣嘴角一撇,淡漠的看着他。
对付这种人,不能软,必须比他还硬还无赖。
老人顿时无言,左看看,右看看。
灾民们见护卫全都声援聂嗣,自然是不敢站出来扶弱锄强。护卫们则早就厌恶这个老人,更不可能帮他。
见无人助他,老人心中一慌,他自是不可能去丹水县令哪儿告聂嗣。因为,不等他入城,他就会被乱箭射死在城下。
见他不知所措,聂嗣也不含糊。
“谷兄,动手吧。若是夫子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
若是轻易放过这个老人,日后上了年纪的灾民有样学样,都这般胡闹,赈灾还怎么顺利进行。
听了聂嗣的保证,谷庐连忙答应。他就是担心无人负责,才不敢对这个老人怎么样,现在聂嗣站出来,他求之不得。
旋即,谷庐召集人手,不顾老人的吼叫,将其捆缚在木桩上,矗立在粥棚前。
霎时间,闻讯的灾民们熄灭了心中的小心思。
毕竟,现在谁都饿的不行,谁都想多吃啊。可是有了前车之鉴,自然无人再敢以身试法。
“多谢明公相助!”壮汉朝着聂嗣抱拳。
聂嗣忙道:“不敢当,阁下唤我表字伯继便是。”
壮汉摇了摇头,言道:“方才之事,若非明公出手,只怕某就是跳梁小丑,仍由那无耻鼠辈羞辱。在场诸位,唯有明公出面作证,某感激不尽。”
“你那是仗义之行,伯继亦是钦佩。”
要说除了面前的壮汉,其他灾民难道都没有看见吗?
那是不可能的,护卫们都发现不止一次,这就说明那老人是惯犯。其他的灾民之所以不站出来,大抵是两个原因。
一是想看看老人插队复领会不会受到处罚,如果不会,他们就有样学样,如果有,他们也能及时收手。
二嘛,那就是人心作祟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会愿意为了陌生人出头。
所以,壮汉不仅守规矩,而且敢于站出来指责那老人,聂嗣自然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