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呙丝毫不掩饰的进入自己妻子的正房,以及里面响起的欢淫声。
贾璠低下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他知道,贾呙就是故意留下他,当着他的面和贾妇那个贱人欢好,以此羞辱他。
一对狗男女!
几日过去,丹水书院那边的赈灾情况渐渐步入正规。聂嗣累了几天,终于在范瓘的催促下,回了城中府邸暂作休整。
耳房。
奢奴命人烧了一大桶热水供聂嗣沐浴,他整个人躺在浴桶中,双目微阖,一边擦拭身子,一边假寐。
途中他半睡半醒,奢奴过来添了几次热水。耳房中热气升腾,白气弥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聂嗣悠悠转醒,发现桶中水依旧温热,心下明白肯定是奢奴进来添热水的。
这几日的疲惫,在泡澡中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聂嗣憋着气,缓缓沉入桶中,仍由温水浸泡着长发。对于聂嗣来说,啃硬饼能接受,不能洗头实在太难受了。
长发油腻至极,手一抓全是油,一股异味弥漫。如果可以,他真想剃光头发,留个寸头。
但是不可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如果酆朝有剃头匠这个职业,肯定会饿死。
不过,这并不是说头发从一出生开始就要一直养到老死,那得多长?
在保持一定长度的前提下,可以略微修剪。
聂嗣舒舒服服的泡完澡,顺带洗了个头,换上崭新深衣,正准备回房好好补觉,不想这时有人上门拜访。
听房。
一名身着绸实衣裳的中年人规规矩矩立在堂中,一双眼睛时不时转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他看来,这里同他们宋氏相比,未免有些过于贫乏。不过转念又想,此地乃是聂氏少君的暂居之地,简陋些也能说得过去。
须臾,奢奴走了进来。
他甫一瞧见中年人,神色略显倨傲的拱手,“原来是李掌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李掌事见了奢奴,立马赔上笑脸。
“竟是奢伯亲迎,实在不敢当。”
奢奴淡淡点头,问道:“李掌事亲临,想必是有要事,说吧。”
闻言,李掌事略显犹豫,言道:“奢伯,在下此来,乃是奉了聂氏女君之命,前来寻聂少君的。”
“吾家少君歇息了,有事你直接告诉我吧。”
“还请奢伯见谅,聂氏女君说了,让小人必须亲自传话给聂少君。”李掌事硬着头皮言道。
奢奴皱了皱眉,心道此人好不知趣,如今自家少君正在歇息,岂能让他去打搅了少君清梦,少君可是好几日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紧跟着奢奴便看见李掌事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润白色的玉佩。
“奢伯,此乃是聂氏女君交予小人,面见聂少君的凭证,还请奢伯验证。”李掌事双手奉上玉佩。
奢奴不敢怠慢,连忙接过玉佩细细观察。须臾之后,他已辨明玉佩真假。
“你且稍待,我去通知少君。”
“有劳。”
此时,聂嗣正准备歇息。
奢奴走至正房,将玉佩奉上,又说了一些事情,聂嗣只得强打起精神,在正房接待那位李掌事。
李掌事以往很少见到这位聂氏少君,不过这一次见到,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因为这位少君,确实长着一副能让栎阳各家细君前仆后继的容貌。
难怪聂少君要来丹水进学,这要是留在栎阳,恐怕是一刻也静不下来。李掌事暗自想着。
聂嗣跪坐着,手中揉捏着玉佩,眼眸玩味的看着李掌事。
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聂嗣愣是一句话没说,就是静静的看着李掌事。到最后,李掌事自己撑不住了。
“敢问君子,可是小人有什么失礼之处?”
李掌事以为自己什么地方的礼仪没做好,惹得聂嗣生气,所以他才这么长时间一句话不说。
聂嗣轻轻将玉佩放在案几上,直了直腰背。
“季玉,他如今到哪儿了?”
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李掌事惊讶的看着聂嗣,旋即又觉得直视聂氏少君有些失礼,所以微微低头,看着案几。
“您,是怎么知道的。”李掌事咽了咽口水。
“此玉佩,虽非名贵之物,然因其润白之色,颇得母亲喜爱。就算当作凭证,她也会交给你家少君,而绝对不会是你。”聂嗣淡淡道。
闻言,李掌事苦笑一声,坦白道:“正如吾家少君所言,确实瞒不了您。”
聂嗣轻轻一笑,并未因此得意。
凭证这种东西,母亲绝对不会交给一个仆从,更何况还是宋氏的仆从。此人之所以能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