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副黑色甲胄整齐堆放在木板上,刀、枪、剑、戟等兵器则置于木架上。
当下短兵还是以剑为主,长兵则以戈矛枪戟四样为主。
聂嗣长兵是玩不了的,就算他麒麟臂大成也玩不来。他主修的是剑,所以很快选了一把剑。
手中的这把剑分量不轻,应该在二十斤上下。吹毛断发的锋利,聂嗣试过,没做到,看样子不是神兵利器,只是普通的剑而已。
聂垣选了剑,聂桓倒是选了长矛。
矛和枪很难区分,看外形都一样。不过细看区别挺大,矛重枪轻。这是因为两种武器攻击的方式不同,矛重劈砍,枪重突刺。
“德昂,你也选一样吧。”聂嗣朝着默不作声的栾冗说道。
自丹水归来之后,栾冗一直少言寡语,只是默默护卫他左右。
“少君,这不妥吧。”栾冗迟疑,这毕竟是聂氏武库,他一个护卫岂能取兵。
“去吧。”聂嗣语气不容置疑。
见此,栾冗也不再拒绝。
“唯。”
事实上,他早就看中了一双武器。
双戟!
两把戟全长三尺五寸,戟头铸双月牙,戟身灌铁。
栾冗双手同时拿起双戟,轻而易举的耍了几下。
“咦!”聂桓惊诧道:“力气倒是不这双铁戟可不轻,一把戟少说也有四十斤。”
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拿起双戟,只是他不喜欢双戟,故而没有选择。
“看来,我看走眼了。”他打量着栾冗,眼中露出兴趣。
栾冗不语,只是将双戟负在身后,默默走到聂嗣身侧站立。
聂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栾冗。”
“他日若有时间,你我可较量一番。”
栾冗不说话。
“大兄,你这护卫如此忠心,你若不开口,小弟怕是不能如愿了。”聂桓看向聂嗣。
聂嗣稍作沉吟,看向栾冗。
“听凭少君吩咐。”栾冗道。
“好,切磋为主,点到即止。”聂嗣答应。
聂桓面色一喜,这栾冗能轻而易举地拿起双戟,想必有把子力气,应该能和他好好打一场。
这时,聂垣拿起一块护心镜交给聂嗣。
“大兄,此物不可少。”
“仲才有心了。”聂嗣收下护心镜。甭管有没有用,戴在胸口总能给人安全感。
须臾后,三人各自回去收拾行李,明日他们便要去杜城赴任。按照聂绩的话来说,粮食至关重要,不容有失,他信不过别人。
回到自己庭院正堂,聂嗣将长剑横放在案几之后的剑架上。
唤来芷苏,聂嗣将前往杜城的事情说了一遍,嘱咐道:“我此去,短日内怕是回不来,你可替我好生打理庭院。”
“少君,奴,奴可以去吗?”芷苏鼓起勇气,说道:“奴可以照顾少君。”
聂嗣哑然失笑,“我是去看管粮仓的,带着你怕是不合适,你还是留在坞堡吧。”
她低声道:“可少君总不会日夜都守在仓中吧,奴可以在杜城照顾少君起居。”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带一个女子出门不方便。
“不妥,你留在府中吧。”
见少君不容商量,芷苏也只好作罢。
当天晚上,聂嗣陪着母亲用着晚膳,说起前往杜城赴任县尉一事。
“既是你仲父的意思,你去倒也无妨。不过,你要将芷苏一同带去。”
“为何?”聂嗣愕然,“母亲,带着芷苏去,不妥吧。”
让你一个人在男人堆里面才不妥!聂祁氏心里暗想,旋即道:“芷苏可以去照顾你的起居。”
一旁给聂嗣添饭的芷苏面色一喜,脸上充满愉悦。
“母亲,这”
“就这么定了。”聂祁氏打断他,言道:“杜城那边,尚有房屋,你可在城中安居。若得休沐之日,一定要回来看看,知道么。”
“是,孩儿知道了。”聂嗣微叹。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芷苏心灵手巧,细心如发,有她照顾你,我才能安心。”聂祁氏见儿子一脸不情愿,没好气的点了点他脑袋。
聂嗣讪笑,转移话题道:“母亲,您不是说父亲在雒阳给我寻了官职么,我若是上任杜城县尉,会不会打乱父亲的安排。”
虽然他很反感这种安排,但是目前他还没有能力反抗。
聂祁氏稍作沉吟,言道:“应是无妨,你若在杜城做出成绩,他日前往雒阳,底气也足些,你父亲更好为你举荐。”
这也行么,看来在酆朝做官,倒是不用考虑德行才能,只要有人举荐就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