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县令拒绝,甚至还被警告。
发动兄弟们搞事,每次都被聂嗣暴力镇压。明里暗里,他都被聂嗣整的很惨。
这次被打断两只手一只脚,何豹已经心生绝望。
“痛快?”聂嗣摇头,“你让我忙了这么长时间,给你痛快,谁给我痛快?”
“全部带回去!”
这次何豹和魏三的事情,聂嗣打从心底觉得不简单。尤其是何豹,行事简直离谱。
没道理他刚被自己从西市井驱逐,转眼就跑去东市井闹事。简直就是为了闹事而闹事。
等他率人回到粮仓,听了粮仓被攻打一事,心中立刻就有些明悟。
“那个陶爽还活着么?”聂嗣放下陶碗,碗中清水荡漾。
“还吊着一口气,我已让医工前去抢救。”聂垣回答。
聂嗣脸上露出些许玩味,“没想到我会中这种小伎俩。”
“小伎俩?”聂桓不解,“什么小伎俩?”
聂垣稍作沉思,说道:“大兄的意思是说,这次东西市井恶少年闹事,和陶爽进攻粮仓有关系?”
“你说呢?”聂嗣轻哼,“看来,这次咱们得好好审审了。”
聂嗣又不是傻子,稍微联系一下何豹和魏三的事情,他就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很显然,有人想对粮仓动手,所以才要将自己钓出去。
粮仓的后面有一处废弃的仓室,这里被聂嗣暂且改造成牢房。陶爽等人被分别关押在房间中待审。
聂嗣第一个审问的是何豹。
“都是熟人了,说说吧,为什么闹事。”聂嗣立在何豹身前,后者被绑在木桩上。
实际上,就算不绑着何豹,何豹在断手断脚的情况下也动弹不得。
“聂大人,咱们之间的恩怨似乎不需要多说吧。”何豹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当时,聂嗣刚上任的时候,他根本不把聂嗣放在眼里。没想到,自己会被聂嗣整的痛苦不堪。
聂嗣道:“何豹,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或者试图掩盖什么。你很清楚,我也清楚。这次东西市井闹事,没你说的这么轻巧简单。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胆子,配合陶爽袭击粮仓,但是我要提醒你。”
顿了顿,聂嗣轻声道:“按照酆朝律令,袭击朝廷粮仓,等同谋反,夷三族,发配千里。”
何豹无所谓道:“嘿嘿,聂大人,你知道我何豹子的跟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入了这一行,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你用不着拿这个威胁我。”
“是吗。”聂嗣一笑,漫不经心的摩擦着手掌,“不久前我去东市井,遇见一个叫獐的小孩,他很聪慧呢。”
何豹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盯着聂嗣。
聂嗣接着玩笑道:“何豹子,你口味挺特别的嘛,兄弟的女人,玩着还不错吧。”
闻言,何豹心下一空,像是一脚踩空掉进深渊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聂嗣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那好啊,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将那个女人抓回来卖去勾栏,再把那个小孩脑袋砍掉,剁成肉酱。反正,你兄弟这次也和你一起闹事了,我有借口整死他们。”
“你这狗东西还是官吏么!”何豹大吼。
“放肆!”栾冗一声大吼,大步上前,两个耳刮子啪啪响起,抽的何豹口吐鲜血。
聂嗣摆了摆手,栾冗退下。
“行了何豹,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如今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要么把你知道说出来,要么我杀了你,再把你儿子剁成肉酱喂狗。”
何豹抬头,嘴角留着鲜血。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我兄弟也不知道。”
“我需要向你解释么。”聂嗣脸色一冷。
何豹咬牙,面色挣扎,陷入纠结。
聂嗣也不催促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何豹的那点破事稍微查一查就能弄清楚,只要不是露水姻缘,偷情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更何况何豹的身份摆在那里,聂嗣怎么可能不去调查他。
须臾,何豹看着聂嗣,认真道:“我说了,你可以放过獐儿么?”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聂嗣道。
“陶爽和魏三都被你抓了,我瞒不住你的。”
聂嗣不置可否,“说吧。”
何豹轻叹一气,言道:“这次的事情,非我本意,都是豪侠郭孝隼的命令。”
“郭孝隼?”聂嗣皱眉。
所谓豪侠,大抵和游侠差不多。
侠者,好交游,重信义,轻生死。酆朝的侠,可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含义。
这里的侠是自私的,常以武力逞凶,只凭自己的喜恶做事情。
这种人行走于灰色地带,属于黑白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