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聂嗣笑着开玩笑。左右也是无事,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关于怎么出去,聂嗣还真没有担心过。就算仲父找不回粮食,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就是被撸掉杜城县尉的职位。
“哼,十步之内,必定要他狗命!”那人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么厉害,敢问壮士大名。”聂嗣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抱拳询问。
“好说,在下布邪。”
“原来是布壮士当面,久仰。”
“你呢?”布邪问道。
“聂嗣。”
“你姓聂?”布邪惊讶道:“栎阳聂氏?”
聂嗣眨眨眼睛,“姓聂就一定是栎阳聂氏么?”
闻言,布邪点头,“倒也是。”
布邪是个健谈的家伙,用聂嗣的话来说,布邪是个嘴强王者。按照布邪自己的说法,他不仅能十步之内取人性命,还能以一敌百,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越说,吹牛吹的越来越不像话。
聂嗣在坐牢的时候,外面又是一番景象。
上万石粮食被劫走,不算是小事情,郡丞聂绩一力负责。他召集郡兵,立即开始着手调查。
此时,栎阳刘氏府邸。
“父亲,大事笃定啊!”刘涂笑着道:“此番,聂绩找不回粮食,定然难逃一罪,太守和父亲,可就此将聂绩赶出郡丞之职。到时,以父亲和太守的私交,这郡丞之位还不是囊中之物。”
刘歆呵呵笑道:“布局这么久,是该收尾了。此次,纵使聂绩肋生双翅,亦叫他插翅难逃!”
顿了顿,他说道:“那粮食,你可得看紧了,莫要出了岔子。”
“父亲放心,断不会有失。”刘涂笑道:“孩儿在此,先恭喜父亲了。”
“哈哈哈。”
聂氏坞堡。
聂祁氏阖目跪坐,从杜城赶回来的芷苏,跪在下方低声啜泣。
“好了。”聂祁氏睁开眼眸,看着芷苏,“此事非你之过,不必放在心上。”
“可可是少君他。”芷苏扬起白嫩的小脸,望着女君,“不知少君在牢狱,可受了虐待。”
“放心吧,在栎阳,还没谁敢动我的孩儿。”聂祁氏声音不大,却透露着绝对的自信,“你且回去等待,不日嗣儿就会出来。”
闻言,芷苏只得将心中的担忧之情按捺,起身施了一礼,便准备退下,走至门边之时,聂祁氏的声音再度传来。
“出去告诉仲才和叔惇,让他们回去吧,此事不怪他们。”
“唯。”
芷苏走出正院,瞧见聂垣和聂桓二人跪在地上。
“两位君子,女君让你们回去。”芷苏轻声道。
聂垣抱拳问道:“芷苏,伯母可还在生气?”
芷苏面露迟疑,言道:“奴婢不知道女君是否在生气,只是奉女君命,让二位君子回去。想来,女君应该是没有生二位君子的气。”
“那伯母一定还是在生气。”聂桓瓮声瓮气,“我们还是跪着吧。”
聂垣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同样跪着不敢起身。
大兄被人从杜城带走时,一力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他们侥幸没有被一同下狱。
若说伯母没有生气,打死他也不相信。
见此,芷苏劝道:“二位君子,女君让你们回去,你们要违抗女君的命令吗?”
聂垣苦笑,“不是我们要违抗伯母的命令,而是我们心中有愧。”
他心中确实有愧,当日刺客围攻大兄,若非栾冗挺身相救,此刻他们怕是要自刎谢罪了。
闻言,芷苏叹了一气,只得重新回去。
片刻后,聂祁氏走出来。
“孩儿见过伯母,问伯母安。”聂垣和聂桓二人齐声拜道。
聂祁氏说道:“此番劫难,不怪你们。嗣儿身为你等长兄,有庇护手足之责,他既一力承担,你们便不必放在心上。眼下,你等父亲正在追查被劫粮食,你等若是想要搭救嗣儿,就去助你们父亲一臂之力,早日追回粮食。如此,你们大兄也可早日脱罪。”
“唯!”二人同时答应。
待他们二人站起身后,聂祁氏紧跟着道:“去给吾向你们父亲带句话。”
“请伯母吩咐。”聂垣躬身。
“适可而止。”聂祁氏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便走,让聂垣和聂桓二人好生奇怪。
但是,他们又不敢问为什么,只能低头答应。
俩人不敢怠慢,稍作休整,立即骑马向着栎阳而去。
路上,聂桓道:“仲兄,你说伯母让我们带给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呢。”
“我也不明白,等见了父亲,想必就知道了。”
“驾!”
栎阳郡丞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