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逃生。”说完,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明明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通风报信,就是希望他能逃走。
可是,为什么不逃?
聂嗣,你为什么不逃!
瑶妲悄悄看一眼上官胭,小心安慰道:“或许,天子不会对廷尉怎么样,毕竟邓亥等人才是首恶。”
上官胭摇摇头,“他曾得罪天子,已经被天子所恶,绝不会有好下场。”
“阿姊,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被擒住,我希望你能帮我救下他。”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
上官胭轻呼口气,“哪怕是死,我也要救他。”
闻言,瑶妲心中暗自嘀咕,为什么有了情郎,两个阿姊都变得这么固执呢。
噗呲!
长枪贯穿敌军胸膛,鲜血溅在崇侯翊脸上,他一脚将贼军踹下山。他手中长矛已经断成两截,身上也挂了彩。
“康弼,过来坐坐吧。”不远处,中行美朝他招手。
在中行美身边,洪婴、郭瑕、曲周邯等人都在,夏阳悌和阴休也是一脸血污,坐在地上歇息。
崇侯翊走过去,将断成两截的长矛插在地上,席地而坐。
夏阳悌深叹崇侯翊勇猛,开口赞赏道:“我原先只觉栾冗勇猛,没想到崇侯兄也是如此勇猛。聂兄竟有如此好运,得两员虎士,羡煞我也。”
“得两员虎士又如何?”阴休冷嘲热讽道:“虎士杀敌勇猛,他自己却不见踪影,哼!”
“他不会逃了吧。”阎轨抱着刀,猜测道。
“他长得一副女人相,估计也没什么胆子,肯定是躲起来了。”有人说。
“不会吧,聂嗣好歹还歼灭了十万叛军,不会吧?”
“聂抗可是廷尉,又和大司马走近,谁知道是不是谎报军情。从此次来看,聂嗣就是个胆小鬼。”
三三两两的议论,让崇侯翊十分不耐烦,他顺手拔出腰间匕首投掷,当场扎在一名勋贵子弟身上。
“啊!”那勋贵子弟痛的原地打滚。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朝着崇侯翊怒目而视。
崇侯翊拔出长剑,冷视众人,“谁再敢污蔑我家少君,休怪某剑不认人!”
“你说我们污蔑,那你告诉我们,聂嗣去哪儿了?”有人质问。
崇侯翊冷笑,“你没资格知道。”
少君让他保密,他就一定会保密,谁也不说。
夏阳悌打圆场,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廷尉还在此处,聂伯继绝不会逃走,我猜测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就怕顺道儿逃走。”阴休冷漠道。
闻言,崇侯翊大踏步上前,意欲动手。中行美和洪婴同时起身挡在阴休身前,丝毫不退。
夏阳悌头疼的揉揉眉心,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儿内斗,还打什么,直接投降吧!”
郭瑕冲上来,拉开崇侯翊。
“康弼,冷静!”
便在此时,一名士卒跑过来,欣喜道:“大司马刚刚说了,他已经派遣五官郎将聂嗣前往偃师搬救兵,我们再抵抗两个时辰,一定能得救!”
闻言,现场瞬间尴尬。
崇侯翊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家少君料敌先机,你以为像你们一样后知后觉么。”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大司马选择在这个时候宣布,就是为了提振士气,让三军将士继续顽强抵抗,等待援军。
夏阳悌听着崇侯翊的话默默思索,料敌先机,难不成聂嗣早就知道今日天子会动手?
残阳如血,首阳山东南两里,一片旷野之上,两骑缓缓而行。
“打到现在,应该要成功了吧。”艳丽女子道:“不知道月姜有没有办法逃出来。”
一旁的施洗夫人说道:“叶赢有三万人,赵无伤七拼八凑也只有几千人,只要叶赢稍微有点用处,今夜就会分出胜负。至于月姜,应该不会有事,最多吃些苦。”
话音刚刚落下,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
地面在剧烈颤抖,两匹马颇为不安,迈动着蹄子来回横跳,好像感受到什么一样。
“怎么了?”施洗问道。
艳丽女子疑惑的摇摇头,便在此时,她无意间看见东南方向的景象,瞳孔顿时缩小。
“夫人,你快看!”
顺着她手指方向,施洗看过去,只见旗帜招展,尘埃冲天而起,人吼马嘶,气势席卷八方。
“酆军?!”
施洗夫人顿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