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轻而易举撕裂毫无阵型可言的敌军。
中军,大纛之下,叶守见双戟敌将勇猛不可阻挡,麾下骑兵碰着即死,挨着便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拦住他!”他嘶吼着,调动士卒围剿栾冗。
眼下战场,叶守军溃不成形,兵不知伍长,伍长不知曲长,曲长不知校尉,如何能够组织反击。他们只能看着栾冗率军撕杀,宛如飞龙在泥潭中肆意打滚。
“杀!”
栾冗一戟斩首一名校尉,其头颅落地,马蹄瞬间将之踩碎。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叶守军拿聂嗣毫无办法,只能任聂嗣等人肆意屠杀,此时军心开始出现动摇。随着第一个人逃跑,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带动上百人,上千人溃逃!
大规模决战,两军对冲,兵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士气第一,配合其次。尤其是骑兵血战,一方溃逃,对于另一方而言将会变成一场血腥屠杀!
“给我杀!”
聂嗣高举长剑,鲜红的血凝结在剑刃之上,在夕阳下,显得越发具有杀气。
“杀!”
三千骑兵顿时发力,紧随栾冗冲锋。栾冗的勇猛,三千骑兵有目共睹,受此激励,人人士气旺盛,战心强烈。
叶守眼见不妙,慌不择路,调转马头意欲逃跑。却不想,一双瞳孔已经将他彻底锁定。
“贼将休走!”
一声怒吼,宛如炸雷,栾冗纵马高高跃起,马蹄落下,踩着敌军士卒狂奔突进,直追叶守而去。沿途路上,凡是阻止栾冗的敌军士卒,纷纷被其斩杀。
叶守回头一看,只见那双戟将越来越近,吓得双腿发麻,一个劲儿的猛抽战马。
“拿命来!”
栾冗一戟飞出,不偏不倚,砸中叶守后颈,锋利短戟之刃,割破血管,叶守当场毙命!
至近前,栾冗抓起叶守,手起刀落,砍下叶守头颅,高举在空。
“贼将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见状,聂嗣大吼,“贼将已死,投降不杀!”
“贼将已死,投降不杀!”三千骑兵全部大吼,声音传遍战场每一处。
渐渐的,溃逃的、顽抗的、装死的、重伤的敌军士卒纷纷缴械蹲地投降。
这场战斗仅仅持续一个时辰多一点,五千敌军士卒,歼敌两千,投降两千,其余千余或重伤或逃逸。
锵!
剑回鞘,聂嗣一抹脸颊,全是血,一股刺鼻的腥味直冲脑门。甲胄之上亦沾满血迹,泥污。
庞痤大笑而来,两只手拍着聂嗣肩膀,“不愧是聂将军,果然骁勇!”
“将军言重,全凭三军将士用心杀敌,方才得此大胜。”
庞痤道:“我可看的清清楚楚,此战首功,当为你!”
“将军。”聂嗣指着栾冗道:“砍下敌将首级者,便是我的护卫栾冗,他才应该是首功。”
栾冗朝着庞痤抱拳一礼,并未多言。
“嗯,确是猛将。”庞痤道:“记室功曹会详细记下他的战功,你放心。”
聂嗣道:“此战敌军只有五千人,没有伏兵,由此可见,叶赢应该将两万五千士卒全部调入了首阳山。目前大司马身边只有八千人,事不宜迟,将军,我们要尽快进攻行宫。否则,叶赢得到叶守战死的消息,必定会狗急跳墙,谋害天子!”
“不错,不能再耽搁了。”顿了顿,庞痤道:“山地之上,便由某来负责,你刚刚经历大战,好好休息。”
聂嗣颔首,抱拳道:“谢将军体谅,那末将就留下来,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封锁首阳山。望将军得胜归来!”
“好,承你吉言!”
言罢,庞痤也不啰嗦,调集大军急赴行宫。
栾冗道:“少君,这姓庞的是在抢功么?”
聂嗣哼笑,拍拍他肩膀,“好东西不能都让我们得了,不然肯定有人心生不满,得让别人也尝到甜头才行。再者,一旦庞痤率军上山,叶赢必败无疑。到时候,天子惧死,一定会慌不择路,胡乱逃跑,说不定咱们运气好能抓住他!”
“少君慧见!”栾冗眼睛一亮。
便在此时,营中传来女人呼救声。时间不长,几名参军押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士卒走过来。
参军道:“聂将军,这两人在营帐中发现女子,意欲不轨,违反军纪!”
“女子?”聂嗣奇怪道:“那女子什么身份?”
参军回道:“听说是敌将叶守宠妾。”
闻言,聂嗣冷笑:“没想到,我打败的人,居然是这样废物!”
谋划兵变,居然在军营中藏着女人,聂嗣感觉打败这种废物将领,实在没什么值得自豪的。
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两名违反军纪的士卒,聂嗣下令道:“违反军纪,依律论处,至于那个女人,立即处死!”
“遵命!”
经此一事,麾下士卒全部不敢再犯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