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性子。
阿姊的情郎,虽然武艺不高,但是人长得好看,腹有文章,且一举一动稳重成熟。
栾冗和崇侯翊两个武痴加饭桶。
对了,还有那个三日来一次的闷葫芦尉虎,一样的无趣。
她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廊下,一男一女正在说笑着什么,心头莫名有些酸。
“哼,有了情郎,忘记妹妹。”
湖中,鱼儿咬钩,她也不知道。
廊道下,聂嗣和上官胭正在说着河东的事情。
“当时,我奉太后旨意,前往河东调查河东太守,本意是想阻止太守将信件送出去,没想到遇上了两个刺客。其中一个杀了太守,毁掉帛信。我本打算抓住一个,带回雒阳审问,没想到会遭人暗算。”
聂嗣自动屏蔽遭人暗算四个字,问道:“河东太守的信中,究竟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上官胭摇头,说道:“内容我不清楚,只是后来听太后和姒召说起过,那封信应该是寄给巨鹿王的。”
闻言,聂嗣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据这些日子的线索汇总,河东事件只是一个引子。
姒召困于自身在朝堂上的实力,打算联合巨鹿王,发动兵变打倒邓亥和柳齐。是故,那封信应该是寄给巨鹿王的密信。但是消息走漏,邓亥或者是柳齐,派出刺客前往河东截杀。
同样的,太后不看好姒召的行动,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派遣上官胭,执御令,要求河东太守交出信件。
兮月楼的夏弋,应该是巨鹿王的人,她跟过去很大可能是为了保护信件安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三方势力汇聚在河东太守府邸展开争夺。最终邓亥的人功亏一篑,没有得到信件。但是同样的,夏弋也没能将信件送回冀州巨鹿国。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巨鹿王在雒阳的暗线势力如此厉害,仅仅一击,险些颠覆朝廷。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聂嗣笑着说。
这一次拔出暗线的行动,席卷整个雒阳,没有任何人幸免。虽然没有抓住掌控核心机密的暗线,但是巨鹿王在雒阳的各个据点基本上被全部拔除。
其中最大的,不出意料正是兮月楼。
同样的,巨鹿王野心也暴露在阳光之下,朝廷对他的戒备,提升到极致。
上官胭螓首微点,丰润的圆臀倚靠在柱子上,美眸复杂的看着湖中锦鲤。
见她似乎有心事,聂嗣从背后揽住她紧致的腰肢,嗅着她脖颈之间的香气,问道:“胭儿,你似乎有些心事?”
“别这样,好多人呢。”她掩藏在轻纱下的俏脸微红,羞怯的低首,声音又细又小。
“哪有人?”聂嗣两只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使坏。
“别闹。”她转身,两只手抵在他胸前。
聂嗣停下动作,低声道:“近来,你虽然一直没说过,但是我感觉你有心事,不能告诉我么?”
沉默一会儿,上官胭轻声道:“嗣郎,我想带着瑶妲出去住。”
嗣郎?
嗯,这个称呼不错。
“为什么?”聂嗣不解道:“我这处院子,安置你们两个绰绰有余。再说,我舍不得你离开。”
上官胭道:“可是,我留在这里,终究有些不便。”
闻言,聂嗣顿时恍然,她这是在隐晦的提醒自己那件事情啊。
她相信自己说的话,他一定能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既希望情郎回答她,又希望情郎不要回答她。
很矛盾。
归根究底,她对自己的出身很在意。
聂嗣伸手,将她脸上轻纱取下。
这是一张冷艳的美人脸,一双星眸又大又亮,仿佛会说话一样。挺翘的琼鼻,丰润的红唇。五官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莫名的端庄冷艳之感。再加上她常年一袭宫装,更是平添几分圣洁。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是典型的骨相美,纵使她这几日未施粉黛,可她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低头,在她红唇上轻点一下。
“就会欺负人。”她低头嘟囔。
聂嗣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几句。
她的眸子瞬间睁大,晶莹的泪水溢出眼眶,无声流下。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伸手撩起她的鬓发,轻声说着。
上官胭轻咬红唇,任由泪水滑过雪白的脸颊,黯然道:“做不到的,我只是个宫女。”
“我能做到,相信我。”声音很轻,却包含着他绝对的信念。
“可”
聂嗣打断她,“没有可是,今年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好吗?”
闻言,上官胭踌躇少许,而后重重点头。
见此,聂嗣低头吻了上去。
吻住局面!
不远处,瑶妲两只小手遮掩精致小脸,一丝视线偷偷从指缝中溜出来,远远的看着。
栾冗和崇侯翊会心一笑,继续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