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我向你保证,若是有危险,第一时间逃窜。”聂嗣道。
“那不就是逃兵么。”她低低道。
闻言,聂嗣顿时苦笑,只是搂紧他,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许是知道聂嗣意志不可更改,上官胭忽然挣脱怀抱,在聂嗣奇怪的目光中离去。
聂嗣也没有问她去做什么,只是静静的欣赏着夜色。
约莫过去一炷香时间,她回来了,还带着两把剑。
“你这是?”聂嗣疑惑不解,难不成她要和自己较量剑术?
上官胭轻声道:“嗣郎既有大志,妾自当尊之。”
言罢,但见她身姿宛若游龙,在月色之下挥舞双剑,衣裙飘飘犹如月宫仙子,剑芒凝和女子娇媚却又如花蕊剑锋,柔中带刚。
不知不觉,聂嗣已经放下陶杯,入神的看着心上人一展剑舞。
不远处,瑶妲见那月下女子舞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悄悄退了下去。
一晃一炷香时间过去,她一舞结束,静静的看着情郎,一双美眸中充满着情意。
“昔有佳人上官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灵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若江海凝清光。”
“好!”
不管是以什么身份而言,聂嗣都对心上人的剑舞为之倾倒。
上官胭心中也是暗喜,她没想到聂嗣出口竟是如此华丽之诗,着实让她心动不已。
金墉城。
此次募兵,雒阳共计招募新军五万,因为大司马的缘故,这些新军入伍以后,立即聚集金墉城,开始操练。其余各郡兵马,要过几日才能抵达。
聂嗣是为偏将,执掌一万兵马,所以可以自行提拔任命郎将。是故,栾冗和崇侯翊同时被提拔为郎将,各掌五千兵马。由于都是新军的关系,军中没有老资格军官,所以聂嗣的任命顺利通过。
在金墉城接掌一万兵马以后,他便下令让栾冗和崇侯翊开始昼夜操练士卒。当然,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有些刺头不服和怠慢训练的情况出现,不过在栾冗和崇侯翊一顿拳脚招呼以后,一切复归安定。
“将军,目前军中骑兵共计三千,步卒七千。甲胄军械已经陆续供给到位。”崇侯翊顿了顿,提醒道:“将军,这些人都是新军,目前训练仅能让他们令行禁止,识得令旗口号,至于结阵迎敌,怕是目前还做不到。”
聂嗣身着盔甲,骑在马上,看着前方栾冗正在监督新军劈刀,听了崇侯翊的话,笑道:“所为三千骑兵,只怕也是虚有其表吧。”
“将军所言不错,这些壮丁此前要么务农,要么经商,少有人骑术精湛。其实,将军应该前往南北两军,找一些经验老道的军官过来帮助训练,这样速度会更快。”
聂嗣稍作沉吟,道:“你说的,其实我很清楚,但我是故意没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属下不明白。”崇侯翊摇头。
聂嗣压低声音,解释道:“首阳山行宫之变的事情你知道,我怀疑南北两军中的敌人还没有完全拔出干净。有的时候,豺狼虎豹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潜藏起来的小鬼,他们会像蛀虫一样,将一株大树吞噬。如果我们请来的军官之中就有这种人,那我们还未出征,便给自己埋下了大患。”
其实,聂嗣心里真正想的是,他担心那些潜藏起来的巨鹿王暗子会想办法刺杀他。
崇侯翊默默听完,说道:“属下明白,请将军放下,属下一定尽快将新军训练成型。”
“不要勉强自己。”聂嗣拍着他肩膀,说道:“新军想要形成战力,最短的时间也要三个月,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训练,六月时,很可能就要前往荆州平叛。你和德昂,并不需要将这一万人打造的如何精锐,我给你的底线,就是一定要让这些新军明白令行禁止四个字,决不能乱!”
“属下明白!”崇侯翊抱拳,旋即纵马前去校场督促新军训练。
其实聂嗣很清楚,新军想要形成可观的战斗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新军不要乱。
只要不乱,一切都可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