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都有可能。”
“根据哨骑消息,襄城郡的叶县和舞阳,分别驻守一万兵马,而堵阳有五万兵马,又是守城战,聂嗣绝不会如此无智。可若是诱敌之计,那未免过于粗糙。”公叔服摇摇头,眉宇间充满疑惑。
陈祷提醒道:“公子,如果这是诱敌之计,那么此次进攻的就绝不会只有两万兵马,依卑职来看,庞痤肯定有大军调动,在后配合他们行动。”
闻言,公叔服大喊,“来人!”
“卑职在!”一名参军来到他身边,“公子有何吩咐?”
“驻守在襄城的酆军可有异动?”
“回禀公子,哨骑两个时辰前送来消息,襄城酆军未出。”
公叔服点点头,说道:“看样子,这应该是庞痤的试探进攻,但是他没有想到军队在半路上因为天热的关系中暑,不得不撤退。”
说到这里,公叔服自己也拿出布巾擦擦脸上汗水。
这该死的七月天,太热了!
“陈将军,你以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他问道。
陈祷欠身道:“公子不妨让言汕仁率领小股兵马偷袭这股来犯酆军,倘若能将其拿下最好,拿不下也没关系,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好。”公叔服颔首,旋即看向堵阳哨骑,命令道:“你回去告诉言汕仁,让他率军五千,偷袭酆军,一旦发现事情变化,立即撤军不准恋战!”
“唯!”
当夜,随着堵阳城门吊桥轰的一声砸着地面上,溅起漫天尘土,五千持枪骑兵杀出堵阳,由言汕仁率领,朝着东方急行而去。马蹄声轰隆作响,为夜色平添了几分杀气。
“将军,此行若能得胜,必定大壮我军声威。”行军司马骑马与言汕仁并肩而行,说道:“如今天气炎热,三军士气低落,倘若将军能大胜归来,必定会激励三军将士,甚至得到公子赞许。”
言汕仁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攥紧亮银枪,谦逊道:“司马,如今我们刚刚出城,现在言胜,未免有些为时过早吧。”
行军司马笑着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公子那边既然同意将军出兵,那就意味着无甚问题。只要将军出兵成功,功劳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那就借司马吉言。”言汕仁哈哈大笑,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倘若贼军真的是诱兵,断不会轻易离去。先前哨骑来报,那股贼军都快要退回舞阳了。”
行军司马实时恭维道:“如果这一战,将军能生擒那个聂嗣,那可就不是小功劳,就算在大王面前,那也是大功!”
闻言,言汕仁极度心动,因为他知道行军司马说的没错。那个聂嗣乃是大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能生擒之,他的功劳断不会不管是在公子面前还是在大王面前。
“老江,倘若能生擒聂嗣,你有三成功劳,至于普通士卒,随便,我是很讲理的。”言汕仁哈哈哈大笑。
马蹄声轰隆隆炸响,五千骑兵沿着潕水一路向东。
次日寅时,言汕仁率领五千兵马追上郭瑕和栾冗的几千溃兵。眼下他们距离舞阳仅仅二十余里。
“将军,你看前方就是敌军!”
哨骑手指百步之外,旗帜杂乱,步履蹒跚的敌军。
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不少酆军的死尸,都是因为中暑而亡。是故言汕仁现在已经不怀疑这股兵马是诱敌的可能性,他认为这必然是一股准备进攻堵阳,却因天气缘故不得不撤兵的溃兵!
“传令弟兄们,随我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言汕仁深知战机的重要性,故而亮银枪一指天空,猛抽马臀,率军冲向酆军。
霎时间烟尘燥起,五千骑兵宛如洪流一般从后方杀向酆军。这一战对于言汕仁来说是极其痛快的,因为他的猛攻没有受到酆军一丝一毫的抵挡,非常顺利的撕裂酆军阵型,肆意屠杀敌军士卒。
“哈哈,痛快!”
言汕仁长枪连刺,数名敌军士卒血花乍现,惨死当场。
忽然,他眼眸一凝,看见远处正在纵马逃窜的栾冗和郭瑕,当即大吼:“贼将休逃,看吾取你首级!”
听见言汕仁的大吼,郭瑕和栾冗脸色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放弃任务,直接上去将言汕仁大卸八块。
不过他们俩终究还是以任务为主,忍住杀人冲动,狂奔逃离战场。
见俩人越逃越远,言汕仁放弃追赶,勒马而停,放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