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诈败,但是被人嘲讽,栾冗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更关键的是那个言汕仁对他说的话,让他怒火中烧。
取我首级?
好啊,看看谁取谁首级!
“好了。”聂嗣开口道:“德昂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不久之后,还有一场大战等着你们呢。”
“唯!”
便在此时,一骑来到舞阳城下。
“上面的守将听着,我家将军说了,开城投降,他会善待尔等,如若顽抗到底,一旦城破,鸡犬不留!”敌骑纵马在城下来回奔跑,同时大喝,“倘若不知悔改,妄图与我军死战,小心尔等兵败身死,尸体不全!”
“大胆!”崇侯翊勃然大怒。
栾冗双目圆睁,手速飞快,眨眼间弓拉如满月,箭出似蛟龙,电光火石之间,箭矢脱手而出,将那敌骑射死在城下。
砰!
尸体从马上摔下,溅起尘土,白羽箭插在敌骑脖子上。
“你干嘛把他杀了,让他多骂一会儿,我正没事干呢。”聂嗣笑着道。
闻言,栾冗为自家少君的恶趣味感到深深的无奈。
敌骑身死的消息传回言汕仁耳中,让其勃然大怒。
“好胆!”言汕仁怒不可遏,“聂贼,待吾破城,定将尔囚于马后,做一马夫!”
江司马及时劝道:“将军不必生气,贼军越是如此嚣张,就越说明他们心虚,否则他们早就率军前来攻打我们。”
“云梯还有多长时间能制造完毕?”言汕仁怒视亲兵。
亲兵硬着头皮道:“回将军,方才卑职去看了一遍,还有三个时辰方才能制作完毕。”
“不行,太慢了!”他不满意云梯制造进度。这个时候他不免有些后悔,若是出城的时候带来攻城锤和云梯就好了,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江司马说道:“将军,大胜在即,万万不可急躁。昨夜我们急行军一夜,将士们需要休息,依我看,明日攻城乃是最好的选择。”
言汕仁对江司马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好,那就照你说的去办吧。让聂贼多活几日,只要舞阳城破,吾一定要亲手生擒聂贼!”
说着,他露出凶相。这个聂贼,居然敢杀他的人,还杀他的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次日一早。
言汕仁率领五千兵马来到城下,他看见城头上插着的聂字大旗,心中恨极。
“聂贼出来答话!”
他纵马上前,朝着城头怒吼。
城头上,聂嗣探出脑袋,看着下方大吼大叫的言汕仁。
“那个就是言汕仁?”
“没错。”栾冗回答。
聂嗣摇摇头,“难怪他会中计,原来是个只会大吼大叫的蠢货。”
旋即,他下令道:“德昂,射死他的马!”
“唯!”
栾冗取下三石硬弓,张弓搭箭,对准言汕仁。
咻!
箭矢穿过百步距离,精准射中言汕仁战马,一击毙命!
轰的一声!
言汕仁摔在地上,数十名亲兵连忙冲出来,将言汕仁拉回去。
看着战马在地上抽搐几下暴毙,言汕仁勃然大怒,“汝母的贼将,竟敢杀我的马!”
“给乃公攻城!”
“谁先杀入城中,赏百金!”
咚咚咚咚咚!
随着擂鼓声大作,五千义阳军出兵攻打舞阳。一千刀盾兵一手举盾,一手扛着云梯,朝着舞阳狂奔而去。城头第一轮箭矢降临,当即射死百余人。凡有人被射死,必定有人接替他,继续扛着云梯进攻舞阳。
“放箭!”
随着言汕仁一声大吼,义阳军弓箭兵举弓朝着舞阳城头射去箭矢,双方箭矢漫天飞舞,你来我往,密密麻麻,让人看了不免头皮发麻。
叮叮叮!
箭矢扎在城头木板上,聂嗣在栾冗的保护下眯眼看着下方进击的义阳军。
“将军,左侧敌军已经开始登城!”
“传令,让崇侯将军且战且退,不要恋战!”聂嗣大声下命令。
“唯!”
崇侯翊手拿长矛,连续捅死十几名登上城头的敌军,然后一只手抓着云梯一角,大吼一声,竟生生将挂着七八人的云梯给掀翻。
挂在云梯上的敌军随着云梯轰然落地,人也被当场摔死。
“杀!”崇侯翊大吼一声,一手拿盾牌,一手持长矛,跳上城头,无视箭雨,挨个捅死企图登上城头的敌军。
聂嗣亲兵冲到他身边大喊,“崇侯将军,聂将军有命,让你且战且退,不要恋战!”
“得令!”
崇侯翊大声回应,旋即一脚踹在登上城头的敌军脸上,给其直接踹飞,在空中呈现抛物线飞落。
砰!
落地之后,浑身骨头尽断,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