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不绝的大军杀来,公子以为然否?”
这一次,贾呙没有反驳。
“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马季戊很显然不是来找他献策破敌的,因为若是那样,他就应该去找大王,而不是找他。
马季戊不慌不忙道:“公子,奴婢以为,义阳国距离朝廷太近了,不容易成事。”
义阳国距离司州路途,确实较近。
但是贾呙却乐了,说道:“难道你还想离开义阳国成事?”
“为什么不呢?”马季戊露出了獠牙,说道:“公子,可曾听说过光明神教。”
光明神教?
贾呙眯眼道:“听过一些,听闻此教在武陵郡一带极为兴盛。马天师,你难道和此有些关系?”
马季戊双手合十,念诵道:“圣火焚躯,普耀苍生,玄鸟展翅,天下大吉。”
闻言,贾呙豁然起身。
博望。
近日来,聂嗣一直注意着宛县叛军动向,并且加以牵制,双方在宛县和博望一带多有交手,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大兵团交手自上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
噗呲!
栾冗一戟戳死敌军,将其尸体高高抛起。
“威!”酆军纷纷大吼。
听见士卒们兴奋的叫声,栾冗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开心之色,因为他们不过是和几百叛军交手,打赢了也没什么。这段日子,他过的就是这样的无趣生活。
便在此时,一骑渐入他的视线。
酆军大营。
信卒奉上夏阳悌亲笔信,诚恳道:“请聂将军速速发兵南下,救援两位将军!”
聂嗣看完信件,将之交给蔺珀,对着信卒柔声道:“你一路奔波辛苦,赶紧下去休息,同为酆军,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谢将军!”
随着信卒离去,聂嗣脸上的柔和渐渐消失,变得冷硬起来。几月的军旅生活,让他变得更加消瘦,同样的,脸庞也变得更加硬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比美新妇,现在变成了英气俊毅。
等帐内的蔺氏兄弟看完信,聂嗣方才问道:“你们从这封信之中,看出了什么?”
蔺琅拱手道:“我军主力攻城不利,眼下正要后撤。”
“伯玉,你呢?”
蔺珀道:“我与仲柔看法一致。”
聂嗣一笑,“你们只看见了第一层。”
“第一层?”蔺氏兄弟一楞。旋即,蔺琅不解道:“敢问将军,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蔑视!”聂嗣声音徒然一冷,“偷袭的是他们,撤退的也是他们,欺骗我牵制宛县叛军的是他们,让我南下接应的,还是他们。他们将我聂嗣当成了什么?既然不信任我,何必在此之时,向我求援!”
不要脸的人,聂嗣见过。但是像夏阳悌和阴休这样不要脸的,他真的没见过。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我是妓女么,用完就丢?就算是妓女,也有嫖资啊,我有吗?”
粗鄙之言!
“没有!”崇侯翊和栾冗认真点头接话。
闻言,蔺氏兄弟顿时无语。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好不好,这种怨气话,听听就行了。
“将军,阴休将军等人行事固有不妥之处,但是眼下却不宜计较这些,他们毕竟率领我军主力在外,倘若有失,大事不妙,希望将军能够冷静,不要愤怒行事。”蔺珀劝道。
“伯玉,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接应他们,对吗?”聂嗣双眸渐渐冰冷。
蔺珀稍作迟疑,正准备说话,不想蔺琅暗中一脚踩在兄长脚上,顿时让蔺珀疼的一楞。
而后,蔺琅率先开口道:“将军,属下以为,这个时候不能去救他们。”
对于他们兄弟的小动作,聂嗣心知肚明,不过他没有揭穿,而是道:“请仲柔细说。”
蔺琅欠身,言道:“阴休等人从新野撤军,必然是因为攻城失利的缘故,此时他们后方定然有新野追兵。同时,宛县的公叔服,很可能会率军南下,合围阴休等人。如果我们此时南下接应,很可能会陷入叛军包围之中。”
“而且,这段时间,宛县叛军虽有南下之意,但是却从未有过动作,属下怀疑,公叔服已经看破我们的计策,所以选择引而不发,一直固守宛县。”
“仲柔说的有理啊。”聂嗣点头。
旋即,他问道:“那仲柔以为,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闻言,蔺琅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