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九州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朝廷内部互生龃龉,不用巨鹿王和沛王动手,这天下就得拱手想让。”
现在基本上是个死局,忠于天子的聪明人自然很清楚眼下的情况,所以非常难受。大司马等人同样不好受,别看他们大权在握,但实际上他们要思考的问题太多。既要和内部人斗,又要和外部威胁相斗。
总之,没有谁是轻松的。
聂嗣觉得自己现在闲在家里面当宅男没什么不好,以大司马对兵权的重视,他是不可能走正规渠道掌握兵权的。而且,他一旦彻底投向大司马,可以想见,在未来的平叛战争之中,他将会变成大司马扫灭天下反贼的工具。
他能得到什么?
答案是什么也没有,或许名望算一回事。但是他现在已有不俗的名望,完全没必要继续折磨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他的根基,不是雒阳。
良久之后,祁粲方才失神道:“朝廷,竟已至此?”
聂嗣道:“你久在河东,没有去荆州和豫州走走。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荆、豫二州犹如烈火烹油。朝廷若是不赈灾,不抚民,情况只会更加糜烂。”
朝廷会赈灾吗?
答案是不可能赈灾!
现在沛王和巨鹿王谋反在即,朝廷的钱粮全都在囤聚,准备招募士兵,打造军械,囤积粮草。同时,西北长城军团和北疆军团两个方面,都是朝廷在供应钱粮。
如今的情况,朝廷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赈灾?
说句不好听的,朝廷没有从荆、豫二州索取钱粮,那就已经算是十分仁心爱民!
祁咎迅速整理思绪,看向聂嗣,“伯继,倘若那一天到来,你欲何为?”
闻言,聂嗣一笑,“我当然是回家种田了。”
祁氏兄弟顿时一楞。
便在此时,韩伯声音在外响起。
“少君,外面有一人自称少君旧识,名叫徐庸,求见少君。”
徐庸?
那个铸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