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州相当的安定。
但实际上,宋氏商队已经无法从那边购买战略物资,这足以说明那边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此外,最南方的广、宁、交三州,则完全没有消息,是任何消息都没有。根据几个月前宋氏商队最后一次走商送回来的消息来看,那边已经完全封锁边境,不准人员进出。
基本上,聂嗣断定那边已经割据称王。
便在此时,聂桓走进来。
“主公,我们已经抓住新平贼首,你猜是谁?”
“谁?”聂嗣转头看向他。
聂桓道:“是程裴那个老贼!”
程裴?
聂嗣问道:“你是怎么抓住他的,细细说来。”
“这都是甘先生的功劳,嘿嘿。”聂桓一笑,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么说来,你将程裴杀了?”聂嗣问。
聂桓理所当然道:“对啊,留着那老贼做甚。”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
聂嗣看向甘瑢道:“文衡,这次多亏有你。否则,叔惇和德昂俩人,估计得和程裴僵持一段时间。”
甘瑢谦逊的笑笑,“主公,不过是区区贼寇罢了,不值一提。能杀死程裴,全赖三将军和德昂用命。”
因为聂桓排行老三的缘故,一般人也称呼他三将军。
聂桓大大咧咧道:“甘先生可别谦虚,若是没有你的计策,说不定我和德昂又叫程裴那小子给逃了。”
先前是栾冗在新平郡和程裴拉扯,但是一直没什么进展,直到甘瑢接手之后,他们才成功将程裴等人一网打尽。
而随着程裴身死,新平郡也彻底纳入聂嗣的控制。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新平郡因为聂嗣的人手而获得安宁,自然离不开聂嗣的保护。
“对了主公,我们从程裴哪里缴获不少金银和兵器,还有几千石粮食,看样子那竖子也准备干大的。”
聂嗣正准备纠正他的用词,不想聂垣却急急忙忙冲进来。
“主公,伯父派人送来急信,他已至湖县,让我们速去接应!”
父亲?!
聂嗣一楞,旋即下令:“仲才,叔惇!”
“在!”
“你们速速点齐三千轻骑,随我去接父亲!”
“唯!”
当年离开雒阳的时候,聂抗曾告诉聂嗣,他会留在雒阳观察,以便随时将朝中信息送回华阳。如果有一天他突然返回,那就意味着雒阳发生变动。
现在,聂抗在没有提前通知他的情况下,骤然返回,一定是雒阳那边出事。甚至,聂嗣都想到,父亲身后会不会有追兵追杀?
毕竟,他父亲早已和赵无伤撕破脸,又不和邓亥柳齐走近,遭到追杀也是有可能的。
“文衡,华阳郡的事情暂时拜托你来掌控。”
甘瑢郑重一拜,“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为主公守好华阳郡。”
湖县位于弘农郡,向北五里就是大河,周边稀稀疏疏的能看见一些百姓在小溪里面捉鱼。没办法,吃的都上交朝廷,百姓只能捉鱼打猎维持生活。
一行上百人的马队在疾驰一夜之后,放缓速度,慢行在官道上。
便在此时,一骑驰来。
至近前方才发现,竟然是聂府的管家韩伯。更让人惊讶的是,瘦骨嶙峋的韩伯,居然一只手提着一个汉子。
“主君,奴婢抓到一个信卒。”
布帘掀开,露出聂抗蜡黄的脸。连续数日赶路,他也有些疲惫。
“怎么回事?”
韩伯答道:“据奴婢拷问,他是柳齐的信卒,不过不是来抓我们的,而是前往华阳送信。”
“送信?”
韩伯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份绢帛交给聂抗。
聂抗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骤然一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主君,怎么了?”
聂抗将绢帛合上,言道:“邓亥和柳齐已败,这份帛书是他们用来对付赵无伤的后手。若是我所料不错,应该还有其他人前往九州各地送信。”
聂抗问道:“他没死吧。”
“没有,奴婢只是将他打晕而已。”
闻言,聂抗哑然失笑,“韩伯老当益壮啊。”
韩伯谦逊一笑,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