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精骑,马战步战,弓箭骑射样样精通。”
“很好!”
聂抗拍拍他肩膀,说道:“先进来,我有事情告诉你。”
闻言,聂嗣嘱咐聂垣统帅骑兵护卫左右,而后自己进入马车。
“父亲,何事?”
“赵无伤发动兵变,已经杀死邓亥何柳齐,目前雒阳由赵无伤做主。这是我截下来的密信,你先看看。”
说着,聂抗将那份帛信交给聂嗣。
看完帛信之后,聂嗣久久无言。说实话,此前他猜测父亲这一次匆忙赶回来,肯定是雒阳发生变化。但是万万没想到雒阳的变化这么剧烈。赵无伤居然动手干掉了邓亥和柳齐。
而邓亥和柳齐的后手也堪称丧心病狂。
‘大司马无伤,犯上作乱,淫掠后宫,毒杀天子,谋害宗室,朝野重臣,无一不受其害.........凡执此密信之人,皆可奉旨,讨伐叛逆之贼!’
这份旨意,可以说是柳齐送给天下野心之辈的口舌。有此密信的人,他的一切犯上作乱行为,都是‘为了天子’。
从此以后,各郡太守再也不用理会朝廷的任何命令,他们甚至可以派兵攻打雒阳!
无他,只因这份密信,乃是天子所赐!
对,聪明人都知道这个借口很可笑,甚至站不住脚,可问题是聪明人在面对这份密信的时候,会自动变成糊涂蛋。
文明时代,洗衣粉都可以拿出来做文章,更何况是现在?
这份帛信,是天子的勤王诏书。就算它是假的,现在它也必须是真的!
因为所有的野心之辈都需要它。
而柳齐就是知道这一点,他才故意这么做。利用天下的造反势力和野心之辈,干掉赵无伤!
他死,也不让赵无伤好过。
“难以置信。”聂嗣捏紧帛信,说道:“赵无伤、邓亥、柳齐三人都不是愚蠢之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火并呢。”
聂抗解释道:“这并不奇怪,先是庞痤在豫州兵败,后来是皇甫明退缩平州,再后来宰父粹战败豫州,接二连三的失败,让邓亥和柳齐开始质疑赵无伤。更重要的是,天下不安稳,手里没有兵权,谁能真正安心呢?”
“邓亥和柳齐早想谋夺兵权,但赵无伤视兵权如命,岂会甘愿双手奉上。矛盾一天天积累,终于在长城军团回雒阳的时候爆发。”
“其实他们双方都知道对方现在不能死,但问题是他们都不相信对方。邓亥和柳齐不相信赵无伤,他们担心赵无伤利用长城军团回雒阳的时候动手。”
“同样的道理,赵无伤也不相信邓亥和柳齐,因为邓亥数次在朝堂上要夺他的兵权,赵无伤自然担心邓亥会继续对他发难。”
猜疑链么,聂嗣哑然无语。
聂抗提醒道:“同样的帛信,还有数十份,已经发往九州各地。”
“啧,这是要赵无伤死啊。”聂嗣砸吧嘴,说道:“现在各地民不聊生,太守若是得此帛信,朝廷就成空架子,地方割据将变成不可阻挡的大势。”
“那你呢,准备怎么做?”聂抗好奇道:“奉旨勤王吗?”
“勤王?”聂嗣摇摇头,说道:“父亲,眼下天下百姓对酆朝痛恨无比,你要让我打着中兴酆朝的旗号勤王,那就等于在和民心背道而驰啊。”
眼下的酆朝,可以说是被百姓深恶痛绝。它无休无止的剥削,已经让百姓对它彻底死心。
如果聂嗣打着酆朝的旗号,效仿某位曹丞相,那最后不仅得不到百姓的心,甚至连豪奢的心也得不到。
因为兴业、嘉德两位天子,早将民心给败得干干净净。
更重要的是,嘉德天子即位这八年,一直都是邓亥等人把持朝政大权。
谁知道你天子是谁?
勤王的胆子,他是没有的,但是借着勤王的口号敛财练兵,他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父亲,雍州弱小,不如先稳固自身。至于勤王大业,孩儿跟着喊一喊便成。赵无伤手中还有十多万大军,何必去自找死路呢。”聂嗣笑笑。
聂抗点点他,叹道:“你说的也没错,百姓早已对朝廷死心,打着朝廷的旗号勤王,确实无甚意义。不过,这一次你却必须要发兵勤王,剿灭奸贼!”
“为何?”聂嗣不解。
聂抗道:“因为我得到消息,赵无伤准备迁都雍州。”
闻言,聂嗣豁然起身,‘砰’的一下,头撞在车顶,疼的他捂着脑袋蹲下。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