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义军。”
蔺琅?
“窦校尉既已迷途知返,大可不必再自称罪将,你我同为国朝军人,平礼即可。”
“不敢。”
见状,聂嗣满意一笑,这个窦蔑还是很懂事的。
“方才听窦校尉提起蔺琅,你与他认识?”
闻言,窦蔑心中顿时松口气。这是他的小套路,若是聂嗣和蔺琅真的是好友,那么一定会知道蔺琅这个人。现在看来,蔺琅没有欺骗他。
紧跟着,窦蔑将自己和蔺琅的谋划全部告知聂嗣。
听完后,聂嗣哭笑不得。好家伙,原来是蔺琅给他准备的一份大礼啊。
“窦校尉,仲柔在哪儿?”
“想必回府去了。”
聂嗣颔首,旋即看向栾冗,“德昂,你速速率领一千兵马前往蔺府,务必将蔺氏保护齐全,否则我拿你是问!”
“末将遵命!”
蔺氏兄弟,他始终惦记着。老大蔺珀攻略起来有点难度,那家伙就是个认死理的,一时半会儿想必难以追到他。老二蔺琅是个脑子懂得转弯的,说不定能收下。
没办法,真缺人!
现在他手里能用得上的,顺手的,可以倚重的文士,只有一个甘瑢。
这次勤王,为避免自己谋划出现漏洞,还不得不将甘瑢一起带出来。
聂嗣对窦蔑道:“窦校尉,现在我升任你为郎将,所有降卒,都由你来节制。”
闻言,窦蔑顿时心中感动。这份信任,让他心服口服。
“将军放心,末将肝脑涂地,一定为将军拿下雒阳,手刃国贼赵无伤!”
“好。”
金明门被破,聂嗣率先进入雒阳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传遍联军大营。
得知消息的韩泸高呼;原来你是这样的聂嗣,不是说好大家一起愉快摸鱼的么,你个浓眉大眼的玩背叛!
好吧,其实韩泸也就是微微惊讶一下,然后嘴上笑着恭喜聂嗣。
攻打广阳门的夏阳悌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
“啊!”
哐的一声,陶碗倒扣桌案。由于力度过大,陶碗碎裂,烧熟的粟米溅得夏阳悌浑身都是。
无能狂怒。
“他怎么可能打进金明门!”
“完全有可能!”范猷站出来,憋着心里的笑意,拱手给夏阳悌分析。
“主公,金明门遭受接二连三的进攻,早已支撑不住,其守将开门投降,完全有可能!”
“我哒我哒!”夏阳悌狂怒,“金明门原本就是我哒,干聂嗣何事!”
是,原本是你的,谁让你打一半不打的。
聂嗣,你终于干了件人事,我支持你。范猷义正言辞道:“主公所言有理,金明门原本就是主公的!”
直接忽略自家主公因为过于激动而导致的嘴瓢,范猷继续对夏阳悌说道:“但是主公,毕竟我们有盟约在先,先入雒阳者为王。现在怕是不好反悔呀。”
夏阳悌气势一跌,枯坐着,良久无言。
见状,范猷心中默默想着,自家主公到底还是在意封王的。
哗啦呼啦。
夏阳悌抓起案几上的粟米塞进嘴里,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随着最后一粒粟米吞进肚子,他拍拍巴掌站起来。
“走,去金明门!”
不走捷径是傻子,继续留在这里死磕有什么意思?
相比较夏阳悌的激动,阴休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气的倒退三步,险些跌倒在地。他为打进雒阳,煞费苦心,各个门都尝试一遍。
没想到,居然让聂嗣捡便宜。
“我哒!”
“是我哒!”
是是是,你的。主公,要是你能不嘴瓢就好了。吴郸道:“现在聂嗣已经打进雒阳,主公,我们应该立即前往金明门,相助聂嗣啊。”
其实,吴郸现在也分不清聂嗣到底在第几层。原本这个封王盟约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大坑,还是聂嗣挖的,怎么现在他自己跳下去了?
他到底在第几层?
“不去!”阴休拒绝的干净利落,“弟兄们伤亡惨重,需要好生修养。”
伏仝拱手道:“主公,现在先打进雒阳,剿灭赵无伤为紧要,至于盟约之事,可以慢慢商量。主公不可因小失大啊。”
阴休脸色难看,他现在脑子里面都有聂嗣封王之后站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
“走!”
到底,他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干掉赵无伤,然后再找聂嗣!
最痛苦的不是夏阳悌和阴休,而是攻打风阳门的西门靓。他原本已经和守城的庞痤搭上联系,准备明日破城,可结果居然让聂嗣先行杀入雒阳。
西门靓气得肝疼,就一天啊!
仅仅一天,他难道要失去‘王位’吗?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