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过来破除谣言的么。”
公羊瑜嘲讽,“你想的可真多。”
“你什么意思?”荀胤撸袖子准备和公羊瑜较量较量。
这是他俩的保留节目,蔺珀等人已经习惯。
公羊瑜对荀胤的动作视而不见,自顾自道:“我只是提醒你,大王向来有主见,他既然不愿谈这件事情,想必是有苦衷,你若是横加干涉,休怪大王翻脸。毕竟,这是大王的私事。”
“君王无私事。”荀胤将袖子放下,说道:“大王既然是一国之君,家事自然就是国事。”
闻言,蔺珀暗自点头。他对荀胤这话比较赞同,但他又不愿意干涉大王不愿意说的事情。
有点为难呐。
蔺琅调侃道:“思然兄,袖子别放下呀,伯异兄此番随大王出征回来,你不得和他好好比划比划?”
甘瑢哈哈大笑,引得其他几人也忍俊不禁。
“罢了,等我将手上事情处理完再说吧。”荀胤苦笑着摇摇头。
后庭。
聂嗣一身戎装未褪,侍女贞儿上着冷酒羹饭,对面的骊姬已经将那日上官滢出现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
“如此说来,王后没有认出你?”
聂嗣捧着陶碗,大口吃饭,大口喝酒。
骊姬低声道:“应该是认出了妾身,只是王后没有拆穿。”
闻言,聂嗣继续埋头扒饭。
吃完,聂嗣让贞儿又添一碗,然后继续扒饭。
骊姬忍不住问道:“大王,王后怎么会是......”
“会是什么?”聂嗣脑袋从碗里面伸出来,打断她。
骊姬一怔,旋即明白什么,低头不语。
用完酒饭,聂嗣也不管骊姬的意愿,直接拉着她去沐浴,而后一起休息。
一番云雨之后,聂嗣脑子恢复清醒。只不过,他的脸色十分复杂。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轻叹一声,聂嗣抱着骊姬入睡。
次日一早,聂嗣打道回府。
昨日和一众心腹忙到深夜,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去处理,他只要等条陈上来,然后看一遍批复就行。不过,这么多的事情,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做好计划的,所以聂嗣便打算先回坞堡休整几日,然后返回栎阳继续处理政务。
回来之后,自然是先拜见父亲和母亲。由于没有丝竹乱耳,聂抗和聂祁氏现在安养的不错。聂抗的主要精力还是扑在酆朝刑律的总结修补上,母亲聂祁氏则不再掌控聂氏内务,转而交给上官滢总揽。她每天就是带着几个孙子,过着养老的生活。
见完父母,聂嗣又去见了次子聂驷。次子出生时间不长,所以也没什么看的,同芷苏聊了一会儿,聂嗣便起身离去。
最后,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返回他的庭院。
室内。
长女聂舒窈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一样,围着父亲嬉闹,一边要父亲讲故事,一边又脑洞大开要父亲送她礼物,总之思维跳跃幅度非常大,有时候聂嗣也跟不上女儿的想法。
比如,上一息聂舒窈还在要求吃东西,下一息可能就要聂嗣带她出去骑马。
总之,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与之相反,长子聂稷则像个痴傻呆儿,已经两岁的他,不仅说话很少,而且迷迷糊糊的,教什么忘什么。
比如现在,聂稷瘫坐在地上,那张和聂嗣相像的小脸上挂着长长的鼻涕。一脸懵懂无知,没有半点精神的样子。
“稷儿,快给父亲磕头。”上官滢在一旁笑着提醒儿子。
聂稷仍旧没有反应,还是呆呆的坐着。
见状,上官滢对着丈夫叹气道:“稷儿也不知是何缘故,总是这副样子。”
聂嗣将她揽入怀里,拍拍她肩膀,又亲吻她的螓首。
“别担心,稷儿是我们的儿子,不会有事的。”
见母亲霸占自己的位置,聂舒窈撅撅嘴,不高兴的回去和兄长聂稷玩耍。
“对了,过几日你随我一起去骠骑府吧。”聂嗣忽然说。
“不会打扰良人吗?”她平静的问。
聂嗣摇摇头,“怎么会,你是孤的王后,骠骑府后宅,自然要你来打理。此前孤诸事加身,一时忘记,直到今日才想起来。”
“可那毕竟是国中军政中心,臣妾若去,不合适吧。”
“但那也是燧王临时行宫。”聂嗣面带愧疚道:“听话。”
闻言,上官滢嘴角微翘,言道:“那臣妾去打理后宅,良人可不许插手。”
“一定不会插手,你做决定便是。”聂嗣笑着说。
见状,上官滢深埋他的胸怀,不再言语。
而聂嗣,自然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