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开始,阎轨和柴微谁也不能奈何谁,实力在伯仲之间。但阎轨谋士联合河内汴王灵姑胥,袭击柴微的大本营上党郡,迫使柴微两面迎敌。
由此,柴微陷入苦战,目前节节败退,若无意外,柴微兵败失国在所难免。
汴王灵姑胥,周围没有什么强敌,目前在大河北岸发展良好,已经占据汲郡、魏郡、顿丘、阳平、广平等地,算得上是大河北岸一个不可忽视的势力。
而随着阴休拿下冀州,灵姑胥也开始将目光转向并州。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灵姑胥觉得阴休势力很强,不想招惹。而大河南岸的河南郡住着天子,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攻打天下。
那么只能将目光转向并州的上党郡。
原本,他倒是想要借着轵关陉进入河东,但是考虑到燧军驻扎在蒲坂,灵姑胥想想还是打消这个想法。
燧国之强,天下有目共睹,若此时前去找燧国麻烦,不是明智之举。
阎轨的联合,正中灵姑胥下怀,二人一拍即合,共同出兵攻打上党郡的涅王柴微。
当然,并州除却这三股势力互相攻伐,还有不少的太行马匪纵横劫掠,局势一片混乱。
在南方,荆州的局势渐渐清晰。
荆北的南阳、义阳、新城、襄阳、南郡、宜都、建平等地,牢牢控制在彝王娄周手中。
荆南则陷入魔教手中,而那位魔教的教主,号称光明神皇,带领无知百姓,占据荆南肆虐。
江夏郡。
公冶荻在第二十次拜见安陵渥之后,终于得到这位大才的肯定。
“主公,眼下的天下局势已渐成割据之势。西方以燧王聂嗣为最强,东方则是兖州夏阳悌,北方是为冀州阴休,东南扬州则是黄则统治。主公欲争霸天下,须得先取根基之地,而后厉兵秣马,再图天下大业。”
“废话,这谁不知道。”尹德当场开口。
“你闭嘴。”公冶荻怒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出去!”
“兄长,我错了。”尹德立马道歉。
公冶荻斥道:“向军师道歉!”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堪一用的大才,怎么会让尹德坏事。若非是自己三弟,他一定将其好好教训一顿。
“军师,是我口不择言,希望军师不要放在心上。”尹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自从见到安陵渥之后,自家兄长就开始魔怔,吃饭睡觉都要和安陵渥在一起,将他们结拜的三兄弟全部抛掷脑后。
安陵渥淡定道:“尹将军说的不错,在下方才说的确实都是无用的废话。不论四方如何,都与主公没有关系。”
“还请军师教我。”公冶荻忙道。
安陵渥颔首,言道:“先据荆南,再图荆北,东联黄则,抗衡西燧。”
“军师的意思是,占据荆州,联合黄则对付燧国?”
“不错。”
公冶荻不解道:“军师认为,燧国会成为我的敌人?”
安陵渥点头道:“如今燧国已取汉中,下一步一定会拿下益梁二州。主公一旦占据荆州,必成燧王眼中钉肉中刺,主公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对付燧王吗?”
这个问题很扎心,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公冶荻还是得承认,他在短时间内真的打不赢聂嗣。
“那黄则呢?他会愿意和我们联合吗?”公冶荻又问。
“他一定会。”安陵渥自信道:“兖州夏阳悌,兵锋锐利,假以时日必然占据青、徐二州,到时他只有和我们联手,才能抵挡来自夏阳悌的威胁。”
公冶荻默默点头,“我听说夏阳悌已经开始征讨豫州,若是他能拿下豫州,磐国的实力必然暴涨,不下于燧国。”
“主公不必羡慕他人。”安陵渥道:“荆州富饶,民众地广,襄阳娄周,泛泛之辈,荆南魔教,不堪一击,主公若据荆州,自可带甲数十万,成为一方诸侯。到时,可西进益州,取粮仓之地,再谋北伐之策。”
北伐!
安陵渥的大战略,说到公冶荻的心里,他所需要的,就是这种能给他规划的人才。
一直没说话的常笙忽然傲然说道:“军师一直说荆南魔教不堪一击,在下请问军师,如何能破敌。”
“易尔。”安陵渥微笑。
帷幔飘荡,一道身影走入廊下。
“大父,渥弟要走了。”安陵溘道。
安陵舆轻轻一叹,“他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放着捷径不走,偏要去走山路。”
安陵溘不解道:“大父,您不是也说过,公冶荻性子坚韧,有渥弟辅助,能成就一番功业吗?”
“我是说过,但情形不同了。”安陵舆道:“汉中西门靓已经被燧国剿灭,燧王的下一步一定是攻打益州和梁州。善莘的计划,是取益州自立,对抗燧国,乃至于北伐。但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他只有一人之智,而燧王身边的才俊,数不胜数。”
“既然如此,大父为何不劝阻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