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改邪归正,而是继续的胡闹。他不往北方走了,而是往荆州、扬州一带乱跑。
这一次,辅相祁咎终于出声,这个在文渊阁不怎么说话,一直老实做事,被封为安文公的人,第一次开口杀人。
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侯宋圭之子。
宋圭乃元从功臣,天下统一之后,封商侯,工部侍郎,名列兰房三十六功臣之一。
祁咎之所以找宋圭的麻烦,那是因为每一次太子偷跑出去,都是宋圭的儿子在暗中接应。
面对祁咎的发难,皇帝只能剥夺宋氏封号,降为县侯,同时把宋氏的那个小子丢去西域历练。
到此,太子的胡闹,终于告一段落。不过,太子并没有闲着,一有功夫还是会往外面跑,只不过有些时候会被安陵溘抓住斥责。
对太子的荒唐,聂驷、聂宏、聂烨、聂珝等几个小兄弟都非常的高兴。太子越荒唐,他们越有机会。
在朝臣看来,聂驷、聂烨、聂珝三人是最能对太子形成冲击的,因为他们的背后不是相国就是武侯。
但其实,卢氏所出的河东王聂毓,其背后也有卢懿的支持。总的而言,几个儿子都不老实,也不本分。
对此,聂嗣心知肚明。谁跳的欢,他就打压谁。
骠骑府的武将们没有强势太久,随着纸张的传播,科举的运行,文臣的力量急速膨胀。
随后,公羊瑜等人也都因为各种原因,被聂嗣放出去为官。
曾经的七相,仅剩下祁咎、蔺珀、荀胤三人还在中枢,其他的四人都被送到地方为官。
这种打压,朝臣自然能看出来,几个跳得欢的儿子,顿时熄火。
而后补充进来的卢懿,田匡、安陵渥等人,基本上也都属于不同的阵营。
新一轮的平衡再度形成。
昭德十二年,皇帝南巡,留下太子镇守华阳。大臣们都担心太子不靠谱,会偷偷溜出去,要求汉中王、冯翊王、河东王等人辅佐太子处理国事。
对此,聂嗣表示同意。
这一次,太子表现的还不错,各种事情处理的还行,没出大差错。
昭德十三年,魏骥灭北疆各族,拓土千里,皇帝北巡幽州。
其后的几年,大燧皇朝扫灭各地的部族,声威远播。西域之地拓土更深,商道往来,络绎不绝。
又是一年三月三。
年轻的贵族子弟们在到处玩耍,这是属于年轻人的节日。
“科举的事情,你做的不错,这些年到处乱跑,给你涨了不少的见识,一般人想在你手上玩小花样,却是自讨苦吃。”
“父皇,孩儿只是随便弄弄。”
聂嗣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立在蓬莱之畔,指着汪洋。
“稷儿,你记住了,想要让国土变得更大,就不能固步自封,海船队伍,历经十年探索,终于发现了那片大陆。为父是见不到那一天了,希望你能完成为父未竞的事业。”
“恐怕很难啊父皇。”聂稷道:“故土难离,百姓们连东北都不愿意去,会愿意去另一片土地吗?”
拍拍他的肩膀,聂嗣叹道:“你也可以将那里当成流放之地。”
有些事情,他是力不从心了,只能希望儿子做得更好。不管怎么说,他尽力去拓展整个国人的生存空间,至于后人要怎么选择,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孩儿明白。”
后记。
燧皇故去,太子聂稷登基皇帝位,尊皇父为太祖武皇帝,安葬栎陵。其皇后,后妃,兰房功臣,大都陪葬在此。
新皇刚一登基,立即给群臣展示一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其骇人的高超手腕,连消带打,将一众小兄弟锤得死去活来,一个个不得不乖乖低头。
除此之外,地方州郡大吏,本想欺皇帝不知农事,隐瞒实情不报,却被新皇一眼看穿,逐个整治。
少年的胡作非为,并非是太子荒唐,而是太祖武皇帝曾经告诉他的一句话。
生于深宫,岂能长于深宫。不知百姓,何以治天下。
自此,太子才开始他的胡作非为,而这么做的效果也十分明显。新皇对地方的情况了如指掌,对百姓的需求耳清目明。
当年,安陵溘数次将太子堵在东宫,真的是太子蠢到不知道换个路出去胡闹?
非也,他的蠢,只是群臣认为的蠢。
等新皇登基,群臣才知道自己被聂稷给骗了。
皇帝和太祖武皇帝一样,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文治方面,新皇整顿吏治,大力发展科举,提拔寒门,同时严防死守地方豪族门阀出现,将地方的富贵之家,每十年就迁到华阳一次。州郡官吏,也是五年轮换,军队之权,更是紧紧掌握在手。
对那片大陆,聂稷也没有放过,而是按照太祖武皇帝的指示去找一种叫玉米和番薯的东西,同时将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