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汗珠从司马昭额角滑下,他半弓着身子喘着粗气,手上是一对紫光萦绕的短剑,而头顶则飘着一面同样萦绕紫光的圆盾。尽管此时周围是熊熊烈火,但他的兵器上却附着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那冰霜顺着短剑蔓延到司马昭的手上,冻得他手指的肌肉有点不自觉的痉挛。
不过与他对峙的公孙渊和风雷营兵士也不好过,这次公孙渊带进来的风雷营士兵算起来有小二十个,而现在只剩下十个不到了。至于公孙渊,他一丈多高的身上有着十几道或深或浅的伤口,其中较深的伤口上面还附着着紫色的荧光,荧光一边阻止着伤口的愈合,一边腐蚀着伤口。
“咔咣当!”
一根燃烧的房梁终于被烧到足够脆弱,它挣扎着发出一声脆响后,终于断成两截,整座民房的房顶都跟着一齐坍圮了下去。
忍不住压力的除了房梁,还有一名风雷营士兵的心理,他再也忍不住这般沉默的对峙,聚起体内本就不多的真气,然后以最原始的方式释放出来!
“咔嚓!”
雷光从司马昭的头顶劈下,却不出所料地被司马昭头顶漂浮的那面圆盾尽数抵挡。
司马昭可不是能忍下这记雷击的脾气,只见他手上双剑光芒一震,附着于其上的薄冰瞬间脱落,随即高跃而起,双剑交错成剪,直取公孙渊。
“锵!”
公孙渊单臂竖起,一层厚厚的坚冰附着于其上,与司马昭那成剪的双剑交击在一起。崩散些许冰渣后,双剑与冰臂陷入了僵持,一层薄冰从交击点处在双剑上蔓延开来。
司马昭很快就察觉了公孙渊的小动作,他抽身回转,双剑融化成两个股紫色流光,那两股紫色流光汇做一股,再次凝结却变成了一柄紫色大刀。
大刀顺着司马昭抽身回转的劲力横扫而出,一般锋利的刀刃劈在公孙渊凝结坚冰的手臂上,终于将那坚冰劈碎。司马昭身形闪远,随手挡掉一道雷光,他看向公孙渊汨汨流血的伤口,嘴角终于上翘了起来。
公孙渊的确很不好受,他本以为司马昭经历了白日的战斗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但他还是低估了寻常武将与领域武将之间的差距,哪怕司马昭现在战力只有巅峰时三成不到,连变作领域状态也是勉强,但就算这样,司马昭只用普通状态依旧能在公孙渊手上占到不少便宜。
“哼,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潜进这城,但就凭这点实力还想来城里捣乱,看来你还是跟那时一样,还是那么自大!”
嘴上的便宜司马昭向来是要占的,他手上大刀光华流转,变成更易单手持握的长枪,枪尖微挑,斜斜指着公孙渊,而他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飘着苍白的寒气,微微颤抖着。
“哼彼此彼此”
公孙渊一甩手,寒气浸入手臂,流血的伤口立刻凝结,他比司马昭更清楚对方的状况,毕竟对方的每一招都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司马昭微微低眉,正在措辞如何回击时,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真气波动,或者准确地说不是感受,而是来自内心的感应。
出事了?
循着感应,司马昭望向东门的方向,却见那原本应该存在的紫色阵法光芒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见到这般,司马昭心头一紧,分神间硬吃了一记雷击也不顾,直接支棱着被电到发麻的半边身子跃起,往东门方向奔去。
“叮!叮!叮!”
东门城墙上空,司马师和张燕的追逐战还在继续,高空之上,张燕振动羽翼,甩出三枚飞针般的钢羽,司马师赶忙闪避,钢羽钉在城墙上,堆砌整齐的石砖立刻出现了几道裂纹。
不过张燕也没打算他自己这一招能造成什么伤害,能打乱司马师的闪避节奏才是他想要的,见司马师闪避,他立刻俯身突袭,他与司马师几个交手下来,已经初步摸清了对方的动作节奏,他有把握,这一招就是必杀!
“休得伤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暴喝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面紫光萦绕的盾牌斜飞而来。
“咣!”
那盾牌不偏不倚地砸在张燕的脑袋上,砸得张燕在空中一个趔趄。紧接着司马昭便是一个高跃,整个人扑在张燕那宽阔的背上,手中流光凝结成一柄短刺,对着张燕的后心狠狠扎下去。
兄长遇险让司马昭有了一股猛劲,但生死之间张燕也迸出了一股急智,只见他迅速解除鹰隼的变身,没了厚重羽毛的他身形瞬间收了一圈。就在这一瞬间的缝隙中,无处借力的张燕强行窜了窜,原本刺向后心的短刺扎在了他的肩膀上,虽然依旧是钻心的剧痛,但至少他逃过了刚刚必杀的一击。
互蹬一脚,两人于半空中分散开来,司马昭悬停在司马师身边,而张燕则重新化作鹰隼形态。双方对峙于半空,下面则是忙碌着的士兵,司马师先前命令他们重新组装阵法,现在只需再放置几块阵石收尾就可以了。
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