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下只有寻常民夫,而对方却是有修行者坐镇,若是贸然进攻,就算胜,也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而现在不止蒲坂一地,现在就连河北县也是他们的,丢了蒲坂,他们依旧有机会反攻,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防守蒲坂?”
“有修行者又如何,就算咱们手下的修行者在盐湖那边折了不少,剩下的人也足够攻下蒲坂,甚至将那帮山贼赶出河东!”
陈利针锋相对道,掌管偌大宗族积累下的气势一下子悉数发出。
“哼,那我且问咱们的大管家,家族府库中,可还有雇得起那些人的钱粮?”
无视陈利的气势,王震斜眼看向对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当然”
陈利刚想回答,随即突然意识到,家族府库中,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粮去请那些修行者为自己卖命了王家坐拥河东百年积累不少财富不假,可其中不少都是家中各支的私产,实际上用于公用的财富,在起事以来,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大不了我捐出我家中的私产!”
“父亲,不可啊!”
陈利这边话音刚落,下面的角落里便传来自己儿子的声音,而听到这声反对,王震脸上立刻浮现出果然在意料之中的笑容。
“大管家,你看,就连贤侄都不支持您的做法,是否应该再考虑考虑?”
“”
陈利一阵语塞,他此时已经顾不得看自己的儿子了,他盯着王震,想不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傀儡族长竟会在此时发难。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那群山贼这么发展下去,越过盐湖,直至兵临安邑,把咱们的宗祖祠堂踏平不成!”
“呵呵”
王震冷笑着摇了摇头,又装模做样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管家王氏陈利,行事少思虑,使家族损盐湖要地,害同族各胞之利又心怀叵测,妄图诱我王家大好儿郎徒丧命于战场之上。察其言行,体其匪思,已难以执掌我王氏管家之权,今吾以王氏族长之位,恳告王氏诸祖列宗,同请诸支血胞,收回其王氏管家之位!”
“你!咳咳!”
陈利越听越不对劲,他刚想出口反驳,喉咙里却突然堵住了什么东西,连咳几下,却是吐出了几块冰渣出来。
“公孙先生!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