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渊,我该说好久不见呢,还是初次见面呢还有你,周平,咱们可是老朋友了。”
满含笑意与玩味的调侃声中,司马懿从大厅尽头的座位后缓缓走出,他缓步走向两人,而随着他走过,大厅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空气中肉眼可见的阴森气息缓缓聚拢到司马懿背后,凝成一个漆黑的骷髅头骨。
“我劝二位还是不要擅自运气比较好,我这阴寒气息入体,对两位的修为可是不小的损伤。”
“司马老贼!你要做什么!”
公孙渊发出低沉的嘶吼,丹田处的剧痛让他只能像虾米一般弓着身子,可他看向司马懿目光的怒火却在剧痛下愈发狰狞。
而另一边的周平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也同样死死锁在司马懿的脸上,只是没有公孙渊那般的滔天恨意,相比被毁家灭族的公孙渊,周平和司马懿的冲突更多是在立场上面,他这般盯着司马懿,大多只是警戒而已。
而就在不易察觉的脚下,周平正不动声色地向后挪着步子。
“唉”
叹了口气,司马懿看了看公孙渊,又看了眼向后挪着步子的周平,不禁苦笑着摇摇头,他摆摆手,环绕两人周身的阴气瞬间纳入他体内,而随着阴气褪去,两人手腕脚腕上,几柄镣铐也缓缓浮现出来。
“我对二位没有恶意,至少这次没有。这镣铐并不会过于限制二位的活动,主要只是阻碍二位真气的流转,而在二位冲破这镣铐的同时,我希望二位想一想我接下来要讲的话”
“我不听!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东西!”
没有回应司马懿,周平默默地调动体内的真气,冲击着身上的镣铐,顺便看了眼在言语上丝毫不落下风的公孙渊。
亏你平时还算精明,怎么一遇到司马懿就搞不清楚状况了,虽然不知道这司马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现在人家给咱们喘息之机,咱们抓紧机会就行了,乱嚷嚷什么,把对面惹火了怎么办。
周平这边思忖着,那边司马懿干脆就无视了公孙渊的挑衅,继续不紧不慢道。
“我们一家与二位虽然多有怨隙,但此一时彼一时,面对那气势汹汹的袁绍和南匈奴,大家彼此的利害应该是一致的,你们不希望袁绍入主并州,我们同样不希望”
“胡说八道,你们肯定想着如何算计我呜”
司马懿刚说到一半,就被公孙渊打断,司马懿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忿,他直接一挥手,一个面枷便覆在了公孙渊脸上。
“你们两人应该都知道我们司马家未来是如何起家的,若是此时袁绍过于势大,那么曹操便没有任何成长的时间,而没了曹操,天下自然也就没了我司马家日后的位置”
见周平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司马懿继续道。
而略一思忖,周平便知道这司马懿说的是实话,袁绍入主并州,对他们整个家族日后的窃国大业影响的确很大,这种影响,远比他和公孙渊在并州几个郡县内的小打小闹要深远不少。
“那诚意呢,就算这次你们和我们大体上利害关系一致,那你们司马家的诚意又在哪里?”
“诚意?二位现在好好地活着站在这里,不就是我们的诚意吗?”
随着司马懿这句话说出口,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重新降至冰点,周平沉默着低下头,而下一瞬间,他便重新抬起头,与之先前不同的是,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咔嚓!”
却见周平突然暴起,他猛地抬手,原本已经被真气冲击得差不多的镣铐瞬间被挣断,骤然变长的指爪眨眼间便探向司马懿的咽喉,长着厚厚肉垫的手掌上金色雷光涌动,焦灼的电流几乎要将司马懿的睫毛灼焦。
而就在周平出手的同时,大厅的屋梁上一道紫芒瞬间暴起,领域全开状态下的司马昭拖着残影闪到周平和公孙渊之间,紫芒凝成的一对长匕一只架在周平的脖颈上,另一只则死死抵住公孙渊的心口。
“快住手!”
在场最着急的不是周平,也不是司马懿,而是刚刚从天而降的司马昭,他不断转头,一会看向周平,一会看向看似不能动的公孙渊。
司马懿的全部计划司马昭肯定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司马懿那本应万无一失的镣铐竟然出了问题,周平竟然仅凭蛮力便挣开了镣铐,这与他们一直以来得到的情报根本不符,而既然周平能挣脱,那么公孙渊,也就没有不提防的道理了其实倒是司马昭多虑了,公孙渊的真气造诣远没有周平高,就算他有能媲美周平的蛮力,也不足以将镣铐削弱到仅凭蛮力就能挣脱的地步。
“周先生,您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和乱了阵脚的司马昭不同,被利爪抵住喉咙的司马懿却很是冷静,甚至冷静到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角还带着有些满意的笑意。
“彼此彼此罢了。”
压制着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臂肌肉,周平皮笑肉不笑道。
其实要是论起来,周平修炼五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