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东方的天空慢慢泛起白肚皮…
小鬼子的尸体都被清理了出去,战士们在机场附近挖了几个大坑,掩上泥土草草埋掉。主要担心这闷热的天气尸体腐烂引发恶臭和疾病。
拼杀了一宿的川军团战士开始休息,连续一天一夜的高强度战斗让一帮兄弟们累的够呛。不一会营帐里就鼾声如雷。
虽然马上天就要亮了,但廖铭禹还是留下了两个班的战士继续警戒四周,他可不想走小鬼子的老路。
廖铭禹此刻有些睡不着,因为有太不放心的事在心里压着,他也得想好下一步的周密计划。
系统那任务完成的声音和杀敌后的奖励声刚刚在廖铭禹脑子里面响个不停。马克沁重机枪,手雷,和上次剩下的一批弹药都被他悄悄放入了这个机场的军械库,里面还有一些日式装备,廖铭禹也没细看,只等着明天那帮弟兄自己去发现吧
一个人默默的巡视着阵地,站岗的士兵发现是他们的团长纷纷向他敬礼,被他摆了摆手制止住。
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辛辣的烟草味充斥着整个肺部,使他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同样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人。
阿译坐在营帐外面,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天空,眼角还微微有些泛红。
廖铭禹慢慢走了过去,而望着远处出神的阿译,却没有发现他的团长已经走到他身后。
“咳”
“啊,团座,您…有什么事吗?”
阿译看着廖铭禹,立马紧张地站了起来,慌忙间抹掉了挂在眼角的泪水。
“没什么事情,随便瞎逛逛。怎么还不睡?”廖铭禹问道。
“哦,有些睡不着。”
“还在想刚刚的事?”
……阿译默然不语。
“唉…”
叹了口气,廖铭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战场的残酷,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当你连拿枪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你离死亡也就不远了。那样不仅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你的兄弟战友们。”
“团座,我…我明白,您不用解释的”阿译急忙说道。
廖铭禹摇摇头,这件事情要是有这么好明白,那这场战争就不会打这么多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当逃兵汉奸了。
廖铭禹也不多说,随手掏出一块东西交到了阿译的手上。
阿译惊讶看着手里的一块银色手表,这是他父亲留给自己唯一一件东西。当初就是为了一顿猪肉炖粉条,用这块手表在迷龙那换了一块大洋,去街上买了那块小得可怜的猪肉。
“团座,你怎么会有…”
“这个啊,迷龙输给我的那一天,我就把这块手表要了过来。本来是想回禅达后再给你小子。”廖铭禹解释道。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的物件了吧,别再轻易拿去卖掉了,你得好好留着,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念想吧。”
“记住我说得话,军人,得有血性!跟着我好好杀鬼子,不为别的,就算为了你父亲吧”
廖铭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谢谢,谢谢您!”
阿译感动得是热泪盈眶。他站得笔直,标标准准地向廖铭禹敬了一礼,大声说道:“多谢团座栽培!”
“栽培个屁,都给你们这帮狗日的说了多少次,战场上不要给老子敬礼,生怕小鬼子不知道我是当官的是吧?老子还想多活两天呢!”
摆摆手,廖铭禹边走边嘟囔着。这帮家伙啊,没一个省心…
次日,早午8点多,廖铭禹刚睡下没两个小时,就被孟烦了给喊醒。
“团座,团座,外面来了一帮人,还敲锣打鼓地举着白起,您快起来看看。”
“敲锣打鼓举白起,什么鬼?”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廖铭禹疑惑地问道。
“走,出去看看!”
出来一看,阵地外来了一群英格兰军人,在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军官带领下,举着白起,徐徐向他们走来。而这帮英格兰士兵,后面居然还带着一支乐队。
他们敲着小鼓,步伐整齐,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丝毫没觉得投降是一件让人丢脸的事情。
打不过嘛就投降,多正常的事情啊。这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样子。
“先生们!我们投降,我们准备接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请让你们的指挥官出来说话。”
胖乎乎的军官举着白旗昂着头朝众川军团战士说道。战士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这帮白人佬在鼓捣什么玩意。
在场的也就廖铭禹和孟烦了听得懂说的是啥。
“我是他们的长官”廖铭禹上前一步,对着这个英格兰佬说道。
“欧,指挥官阁下,没想到您的英语说得这么流利,您和您士兵的英勇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代表我的军队向您投降。”
胖军官答道,不过看到廖铭禹和他的一帮士兵,那未来得及清洗的污垢淤泥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