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些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脸,不过夜深人静,便也没有多聊,各自又盘膝坐下开始修炼静功。
柯镇恶计算好了位置,距离桌子正好八米远,开启心眼刚好看到老和尚的经书。
老和尚刚写了百余字,便又感觉到了窥视,一转头,看到柯镇恶正五心向天,盘腿打坐,并且是背对着自己,不可能看到自己,心中暗呼邪门,手中的笔便停在那里,不往下写了。
柯镇恶看完这一页上写了一半的汉字,见老和尚停笔不写,便赶紧关闭了心眼。
老和尚发现窥视突然消失,又等了一阵,便又开始下笔。
柯镇恶耳朵一动,知道老和尚又在书写,等了两个呼吸,便又打开了心眼,见老和尚果然又写了四十多个小字。
只是没等他通读,老和尚便又突然停笔。回头看了一眼柯镇恶,见他还是端坐不动,而那股被窥视感尤在。
老和尚吹干了书册上的墨水,将经书合上,说什么也不再继续写了。
柯镇恶暗道不值,原来老和尚早已将《九阳神功》的正文写完,这两天正在补充一些内力运用的小窍门,比如缩骨功、游墙术之类,没什么攻击性,却很有意思的功夫。
刚才那篇缩骨功,老和尚写了三分之二,便因为柯镇恶的窥探,停笔不写了,柯镇恶虽然将所写的百余字看完,但功夫并不完整,时间一久还会遗忘,实在得不偿失。
况且偷窥之时,他还无所觉,等到此刻他又有些自责起来,怪自己不该觊觎他人之物!
第二日天亮,七怪中除了韩小莹,其余人都已经醒来。
老和尚将韩小莹的情况说了,大伙儿也都放下关心,只留张阿生在一旁照看。其余人便到院中开始每日的修炼。
老和尚便在一旁看着,看到朱聪自创的空空拳时,不由暗暗称赞其手法巧妙竟不在自己的天山折梅手之下,只是劲力不足,配合的身法也不够灵动而已。
再看柯镇恶,虽然眼盲,但借着林中树木,修炼飞檐走壁法,居然毫无困难,比寻常眼睛健全的人还要灵动一些。
全金发搬了八根手臂粗的木桩子,立在地上放了一圈,他便在上面一圈一圈的走着,脚步转换间,木桩最多微微摇晃,却并不倒下,脚法倒是有凌波微步的影子,只是一味转圈,比之凌波微步又要简单了不知多少倍。
相比而言,韩宝驹的金龙长鞭,舞起来啪啪作响,声势最大,反倒是最为普通了。
南希仁因为脏腑有些创伤,练了一会儿南山拳,便有些难以为继。
老和尚知道,那是因为昨晚被自己的降龙十八掌的气机牵引内息,震伤了脏腑,他心地醇厚,有些过意不去,便走上前去,对他道:“施主脏腑有伤,这套刚猛的拳法暂时便不要练了,若是不嫌弃,便学我做一套动作,或许能加速伤势恢复。”
南希仁向来认为武功贵精不贵多,正要拒绝,便见柯镇恶突然出现在身侧,对着老和尚一抱拳,谢道:“多谢大师,我替四弟谢过了,四弟,还不多谢大师?”
南希仁眉头一皱,旋即释然,暗道:且先学着,以后不练便好了,若果然是好功夫,以后交给其他人也是好的。
于是他依言对老和尚道:“多谢大师。”
老和尚微微一笑,便摆开了架子,只见他双腿扎成马步,双手成虎形,缓缓向两侧推去,待到尽头,又突然收回,推出时缓缓吸气,收回时快速吸气,定式后又再度缓缓推出,如是再三,才又变招。
一共六十五招动作,老和尚或快或慢,竟打了两刻钟。
打完一遍便转头问南希仁:“学会了吗?”
南希仁默默想了一遍,只记得开头三招,和最后两招,其余皆模糊不清,倒是柯镇恶多记了三招,但也就是这样了。
南希仁如实说了情况,虚竹便又使了一遍,南希仁按照他的招式,跟在他后面照猫画虎,一套拳打下来,竟然丝毫不觉疲累。
第二遍结束,南希仁又多记了两招。
老和尚见他还未学会,便又要演练第三遍,柯镇恶道:“大师,为何不一招一招的教?”
老和尚道:“这功夫从头到尾,虽然六十五招,但招招相连,不是搏杀的路数,纯粹是健身理气的功效,需要一意贯之,才有效果,断了便没了效果了。”
柯镇恶道:“暂时没有效果不要紧,等每一招都记住了,再连在一起,循序渐进,那也不错。”
老和尚想了想道:“小施主果然比我会教,我以前教人这套功夫,就是一遍一遍,遇到资质好的,也要演示三五遍,差一点的则要演练几十遍,他才能记住,若是按照你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好些。”
柯镇恶不知该如何说他。
前世新兵入伍,走个正步,明明只有一步,那也能给你分解成三个动作来完成,相比之下,一招一招的教,那能算什么分解。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