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暖。
柯镇恶家后院的荷花池畔,冯蘅正慵懒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
除了朱聪外,七怪的其余六人便都围在周围,一群人说说笑笑,韩小莹兴致起来了,开口便唱道:“越女采莲江北岸,轻桡短棹随风便,人貌与花相斗艳,流水慢,时时照影看妆面。莲叶层层张绿伞,莲房个个垂金盏,一把藕丝牵不断,红日晚,回头欲去心撩乱。”
却是晏殊的一首渔家傲。
歌声婉转悠扬,清脆悦耳。
引来一众掌声。
冯蘅也跟着唱了一首鹧鸪天,词道:“楚女腰肢越女腮。粉圆双蕊髻中开。朱弦曲怨愁春尽,渌酒杯寒记夜来。新掷果,旧分钗。冶游音信隔章台。花间锦字空频寄,月底金鞍竟未回。”
声音温柔舒缓,哀怨多情,又迎来一阵欢呼。
全金发笑道:“若论唱歌的技巧,还是嫂子厉害些!”
韩小莹不服气道:“她是两个人比我一个人,我自然是比不过的。”
冯蘅拈起一枚话梅,含在嘴里道:“我唱歌不如妹妹清新自然,更何况父亲的词肯定是要比儿子强些的。”
韩小莹道:“这两首词的作者居然是父子么?我可不知道,单凭这一点,嫂子就比我强了。”
冯蘅道:“怀孕了,你家大哥就不让我练功走动了,我闲得无聊便随意的翻看些诗词打法时间,便记住了。”
柯镇恶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我让你练功你很开心一样,哪次不是我拖着你才能起得来?”
冯蘅白了她一眼,旋即装作呕吐的样子,道:“哎呦不行了,被气到了,身子不舒服,呃……”
她这姿态矫揉造作的狠,大家一看便知道是装的。
韩小莹笑道:“大哥,看你把嫂子气得,还不赶紧过来赔罪。”
“好好好,是我胡说,每次都是你叫我起床,你最勤快了!”柯镇恶虽明知冯蘅做戏,却不得不上来道歉赔礼,没办法,女人跟孩子最大嘛,更何况还是怀着孩子的女人。
冯蘅道:“阴阳怪气,没有诚意。”
韩小莹道:“这个不行啊,大哥,要不你也唱首歌吧,要是嫂子满意了,那就没事了!”
柯镇恶道:“我会唱什么歌!”
冯蘅道:“你不是会背辛大人的词么?难道会背不会唱!”
这时代词原本就是用来唱的,就像后世的歌词,正常人看到歌词第一反应就是唱出了,光朗读的话就会觉得别扭。
柯镇恶一介武夫,又没逛过青楼,哪里会唱什么小曲儿。
韩小莹道:“大哥,唱吧,我们都想听呢!”
张阿生他们也跟着后面附和。
柯镇恶脸憋得通红,他哪里会唱这个时代的小曲,就算是前世的流行音乐他也唱不了了,零五年参军的他,之后就彻底告别流行音乐圈了,什么刀剑如梦,霸王别姬,周杰伦,旋律有些印象,词却记不得了。
至于其他的歌,嗯,好像还真有那么几首。
“你们真的要我唱么?”柯镇恶问道。
大伙齐声道:“唱!”
柯镇恶道:“那你们听好了。”
说着,柯镇恶站直了身子,捂着胸口,清了清嗓子,接着便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收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声音洪亮,嗓音饱满,听得众人都是热血澎湃。
韩小莹道:“大哥你唱的这是什么啊?”
柯镇恶还以为唱的不好,想想好像少了几句,无辜道:“是你们让我唱的,现在又要怪我么?”
韩宝驹道:“我觉得大哥这歌不错,意思简单明了,刚劲有力,这才是男人该唱的歌,不像你们女人唱得那么娇柔造作。”
柯镇恶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惹的韩宝驹顿时变了脸色。
冯蘅道:“你就别欺负三叔了,这调子虽然没听过,不过你这歌词的确铿锵有力,言简意赅,竟不知道相公竟然还有这般收土开疆的雄心壮志!”
“呃”柯镇恶一愣,旋即道:“收土开疆,统一天下,哪个男儿不是如此想的。”
韩宝驹道:“不错,纵马踏破贺兰山阙,龙旗卷马长嘶,嘶,想想就痛快!”
柯镇恶又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没开口,韩宝驹便抢白道:“别高了,我不高,矮的很!”
大伙又是一阵哄笑。
韩小莹道:“大哥再唱一个吧!”
柯镇恶道:“没了!”
大伙都是不依。
柯镇恶便只好再唱道:“我们都是神箭手,每一根羽箭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