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的新家在村子靠近山坳的那里。
距离南希仁的山居只有三四里的距离。
土坯的院墙,里面有四五间瓦房,空地较大,那是预备给包惜弱饲养鸡鸭或种菜的地方。
杨铁心觉得还是让她闲时种菜比较好,毕竟包惜弱养大的鸡鸭都是吃不得的。
他的岳母住了一间瓦房,曲小芸便跟她一个屋子,小女孩闹腾,每晚都要听了她的安眠曲才能入睡,所以便跟她一个屋子。
曲小芸便是曲三的傻女儿,这个名字是冯蘅给取的。
那日杨铁心返回之后便将曲三的死讯告知了柯镇恶,柯镇恶早就猜到,也不意外。杨铁心没有将曲家密室中有一箱子财宝的事情说出来,柯镇恶也不去问。
以他的本事,搞钱并不困难。
冯蘅听说小丫头死了父母,孤苦无依,便想收养了她,只是杨铁心自觉拿了曲三的财宝,自有义务养育他的女儿,便说她已经和包母处得熟了,还是自己养着比较好,冯蘅这才作罢,便只取了一个名字。
本来她还打算给杨铁心抱回的女婴也取个名字的,不过杨铁心道:“这小女娃的已经有了名字,叫做念慈,是她父母请村里的先生取的,她本家姓吴,就叫做吴念慈。”
柯镇恶有些可惜道:“不如穆念慈好听?”
杨铁心不知他的想法,笑道:“穆姓乃是我化名时所取的姓,如今有柯大侠照拂,自然不用了,所以这女娃可以跟我姓杨,等她大些,我再将她的身世告知,到时候她愿意改回吴姓也好,继续随我姓杨也行。”
柯镇恶知道原著,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改不改姓的,无所谓,说不定她将来终究还是喜欢做杨家人呢!”
杨铁心还以为他说笑,便也笑道:“我这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况且还不知道我那义兄的孩子是男是女,若两个人性别不同,才是一对,这是早就定好了的。”
说道此处,他的面色也是一暗:“就是不知我那嫂子现在在那里吃苦!”
柯镇恶道:“这点杨兄弟自不必担心,我已托人四处打探,郭兄弟为人豪爽仗义,上天定不会让他后继无人的。”
杨铁心也只能应下。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十月份,这一日,正值立冬。
亥时三刻。
朱聪在柯家后院里行功刚满一个大周天,只觉浑身舒泰,全身窍穴蠢蠢欲动,一丝丝内力从三百六十处大穴生发出来,循着十二正经,会入任督二脉,继而流入丹田。
他只觉丹田中内力朦朦胧胧,绵绵密密,竟在瞬间增长了三倍有余。
朱聪心中畅快,忍不住仰天长啸,直到听到村中传来声声叫骂这才收声静气。
柯镇恶、韩小莹等人早已经围在了他身侧。
朱聪一一跟周围的人道歉,只是脸上全是欢喜,看不出一丝抱歉的意思。
柯镇恶笑骂道:“大半夜的鬼叫,把我耳朵都震聋了,要不是太晚了,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不过你明天的一顿打是绝对少不了的了!”
朱聪知道自家这个大哥是要考教自己的功夫,自然不会拒绝,自信道:“定然让大哥大吃一惊!”
韩小莹连忙问道:“二哥,你这功夫终于练成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有多厉害?”
朱聪笑道:“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很快,南希仁、全金发也都闻声而来,就连杨铁心也提着铁枪过来询问情况,江南七怪,除了还在嘉兴城内的韩宝驹和张阿生外,都聚到了这里。
得知朱聪内功有所突破,都为他高兴不已。
众人稍微聊了一会儿,便被柯镇恶打发回去,各自休息。
第二日上午,韩宝驹和张阿生也从嘉兴城赶回来,韩小莹、南希仁、全金发加上挺着大肚子的冯蘅都聚在东院的练武场边,看着场中二人切磋。
此刻场上正在比试的自然是柯镇恶和朱聪,两人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灰衣,正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都是以敏捷见长的路子,朱聪是快慢随心,变化多端;柯镇恶则全在一个“快”字上下功夫。两人此刻全力发动起来,简直眼花缭乱,观战众人只觉头晕眼花,大多时候都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两人这一番交手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柯镇恶才以内力勉强胜出了一筹。
朱聪喘着粗气,坐到亭子里,接过韩小莹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问道:“大哥,你的内力怎么这般深厚,我如今的内力已经涨了三倍有余,竟还比不过你!”
柯镇恶小口小口地品着冯蘅递过来的茶水,道:“你现在的内力已经不比丘处机差多少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朱聪道:“哪有人嫌自己内力高的,况且我这一年潜心修炼,内力一直毫无寸进,也就昨夜小成,才突然增加了这么多,往后就是水磨工夫,只怕要苦修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