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丘处机静下心来,再次和朱聪交起手后,虽然不像柯镇恶所说那般让朱聪没有一丝机会,但精妙的剑招施展出来,朱聪便很难近身了。
朱聪扇子短,不能近身,那就很难打到对手,即便利用变化多端的身法,偶尔突破丘处机的剑网,让他长剑发挥不了威力,但丘处机还有履霜破冰掌法这种上乘掌法,攻势凌厉,非是朱聪那初创的分筋错骨手能敌。
所以这一次打了三百余招,朱聪终于一个不敌,被丘处机一掌拍中了肩头,落败。
对于这个结果,柯镇恶并不意外。
论贴身近战,朱聪的空空拳固然比自己的长拳厉害不少,但比之全真教的上乘掌法,还是逊色了一大截。
兵器上又被丘处机的长剑克制,所以落败是迟早得事。
不过能打成这样,柯镇恶已经很满意了。
两人自去旁边休息,孙不二便和柯镇恶切磋起来。
孙不二年纪比丘处机大不少,但入门却晚了一年,又是女流,习武较晚,武力在全真七子中排名最末,自然不是柯镇恶对手。
不过柯镇恶有心磨练自己得武艺,也不想贸然得罪人,于是便用自己新创的伏魔棒法与她拆招,直到对方内力不济,才收招握手言和。
孙不二早看出柯镇恶武艺比自己高出不少,却如此给自己面子,心中大生好感,道:“柯大侠有宗师气度,我不及也!”
柯镇恶道:“哪里,切磋武艺,互相进步嘛!”
丘处机此时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朝柯镇恶道:“丘某还想和柯兄请教一番,不知柯兄是否需要休息一番?”
柯镇恶笑道:“那倒不用,先练练,等累了再去休息就是了。”
丘处机握剑在手,笑道:“那丘某就得罪了。”说完便挺剑而上,连刺十八剑,每一剑刺出时,看上去只是一招,但手腕动处,剑尖却突然一化为三。
孙不二看到这招,不由赞道:“没想到师兄连这一招也学会了,那可是师傅的绝学,内力弱了一分便使不出来。”
朱聪问道:“不知道这招是什么名堂?”
孙不二道:“这叫一气化三清,乃是全真派最上乘的剑法,我如今连一招都刺不出来,不想丘师兄居然可以连刺十八剑了!”
朱聪摇着扇子,点头道:“不错,这一招要是跟我比斗时用出,我恐怕早就落败了。”
这话不假,以丘处机这一招的速度,他勉强可以躲过十一、二招,其后必定速度不济,被其刺中,若是生死相搏,未必就一定落败,但比武切磋,若中了剑,那便是输了。
不过柯镇恶的功力比他深,虽然没他招式多变,但速度比他快,连躲十八剑后,还有余力反击。
丘处机抢攻没有得手,只得作罢,再次摆开阵式,稳扎稳打,柯镇恶速度虽快,但一时间还是难以突破他的防守,只是丘处机的反击对他而言也难有成效。
他先前观战的时候就知道,丘处机已经看破了自己的攻击路数,定然于招式之间布下陷阱,所以打得异常稳健。
这次比试,丘处机的长剑可没有裂纹,自然不惧兵刃上的硬碰硬,一番较量,直斗了上千招,也没有分出胜负。
只是切磋,丘处机自然不会用上次那套同归剑法,但他却发现,柯镇恶的棒法中却融入了不少同归剑法的招式,但又有不同。
同归剑法全是进攻,毫不防守,但柯镇恶的棒法是不需要防守,因为他的速度和反应极快,能在破绽被对手锁定后,以更快的速度躲闪过去,而对手往往会为了抓住破绽,而露出自己的破绽,从而被击溃。
两人再斗了百余招,丘处机终于跳出战圈,道:“柯兄的速度和内力果然不是我所能比的!”
柯镇恶道:“我也就只有这两样能够有些优势,若少了一样,怕是早就败了,眼下也只能算是平手。”
丘处机道:“什么平手,我已经内力不济,这是柯兄胜了,上次我输给柯兄,心里还有些不服,自忖乃是我一时大意被柯兄伤了兵刃,束手束脚才会落败,这一次却是心服口服了!”
柯镇恶道:“我也只是年长你几岁,功力深些而已,全真内功厚积薄发,再过几年,便不是你对手了!”
丘处机惊讶道:“我看柯兄面相颇为年轻,居然比我还要大么?”
朱聪摇着扇子笑道:“你并非是第一个被他模样骗到的,他十余年前便是这个模样,如今已经三十六了,比我还大一岁!”
孙不二羡慕道:“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驻颜之术?”
朱聪微笑不语,心中却道:不过四五年前他比我可要老上不少的,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柯镇恶道:“都是皮囊而已,让二位见笑了。”
他们在西湖边呆了三天,每日不是切磋就是论道,柯镇恶战力虽是第一,但战法单调,无论是和丘处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