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湖处于宋金交界之地,被战事波及,如今酒楼客栈早没了生意。
柯镇恶要请客答谢洪七公的救命之恩,只能亲自动手,就地取材,全金发去湖里捉得鱼虾,南希仁去林间打得山鸡野兔,整治了七八个菜肴。
不过他可没有黄蓉得本事,这些菜只能说味道上还过得去,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附庸风雅的名字,自然不会把洪七公迷得神魂颠倒,然后把最后一招降龙十八掌也传了。
做饭的时候,柯镇恶也私下问了南希仁的想法。
南希仁自柯镇恶康复之后,早已恢复了本性,道:“这十七掌已经足够我揣摩几十年了,倒是不用为了最后一掌投身丐帮,我还是喜欢跟大伙一起喝酒吃肉,逍遥自在!”
知晓了南希仁的心意,柯镇恶也就不再打其他主意了。
众人聚了一场,第二日,五人便起身告辞。
洪七带着鲁有脚送了一程,便转道向北,他已经在洪泽一代呆了一个多月,其他分舵那边也得去转转,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
这也是他一帮之主分内之事。
柯镇恶五人倒是不用操心这些,他们沿着洪泽湖岸南行,因为柯镇恶伤势未曾痊愈,所以速度不快,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盱眙。
本来柯镇恶是打算见见那位稳住了东南局势的毕再遇将军的,不过他此刻正在淮西与金兵对峙,倒是错过了。
于是五人转而乘船,走运河向南,过了长江后顺风行船,又用了两日到了太湖,此时柯镇恶的伤势已经痊愈,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
他想起陆乘风之事,便让南希仁架船往当初陆乘风隐居的无名岛屿行去。
陆乘风自小跟随黄药师学艺,武功倒还在其次,奇门遁甲的本事倒是得了真传,不过一年时间便在岛上建了一座大庄子,名曰归云庄,取的是归隐江湖,做一个闲云野鹤之意。
陆乘风得知柯镇恶五人再次到来,便让仆人推了轮椅到码头上迎接。
柯镇恶也不跟他客套,直接站在船上问道:“我的战书,黄药师可曾收到?”
陆乘风沉默片刻,才道:“真的没有转还的余地了么?”
韩宝驹道:“你这人也真是,都过了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说辞,这一战事关荣誉,不打也是不行的,最多到时候,我们只打断他的双腿,留他一命,让你尽孝也就是了!”
陆乘风忍住怒气:“好,既然你们仍然坚持,那战书我就替你们去送,到时候桃花岛与江南七侠做过一场之后,我再把性命赔给你们就是了!”
韩宝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是在咒自己等人必死,正要发作,可想到他说要赔命,这反驳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柯镇恶朝南希仁点了点头,后者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抛给了陆乘风。
柯镇恶道:“你的双腿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你那条胳膊是因为我们而断的,这瓶子里是我们从西域弄来的接骨药,黄药师的医术精湛,想必你自己也得了真传,我们就不操心了!”
瓶子里装的自然是黑玉断续膏,他们从西域弄来的分量不少,之前给柯镇恶接骨也就用了一点点,这瓶子里装的药量不到十分之一,不过也足够陆乘风治好双腿和手臂了。
送完了药,柯镇恶也不再多说,实以全金发将船掉头,离开了码头,继续赶路。
等到未时,嘉兴城便已经遥遥在望了。
众人弃船上岸,一路朝柯家村走去。
一年多时间没有回家,此刻到了村口,众人的心情都是很激动。
韩宝驹感慨道:“还是家里好啊,安逸!”
柯镇恶难得露出笑容,道:“这可不是你家,你家在城里!”
韩宝驹嬉笑道:“大哥瞧你这话说的,你家可不就是我家,走走,咱们赶紧回家,一年不见,我都有些想我那瞌睡虫侄儿了!”
走了两步,全金发突然指着前面一栋大院子道:“那里原来不是二哥家的茅草屋么,怎么变成了个大院子。”
柯镇恶闻言,撤了耳窍上的内力,听了一阵,笑道:“还是个样子货,里面可没人,都在我家呢,不过看样子,好事将近了啊!”
众人闻言顿时大笑乐起来,脚步也越发轻快。
此刻,柯镇恶家东院练武场得凉亭下,冯蘅与包惜弱两人怀里各抱了一个孩子,正在谈天。还有两个四五岁大男孩伴在旁边,其中一个靠着冯蘅站着,不时地打着哈欠,另一个站在包惜弱旁边,奔奔跳跳地,正为练武场上的两人喝彩。
冯蘅的身后还站了个圆脸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拉着另一名十岁上下的女孩的手,那十岁左右的女孩挺能闹腾的,圆脸少女使了好大劲拉,才能拉得住。
场中正在练武的两人正是韩小莹和裘千尺,此刻两人正在用擒拿手拆招,韩小莹的功夫自然及不上裘千尺,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