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谨守礼节,未曾与他同住在新起的大宅里,而是把冯蘅在后院里为朱聪预留的小院作为闺房,等到迎亲时也从那里迎接,绕着村子一圈,再入朱府,所以婚前这段时间便住在柯镇恶家里。
中年汉子自然就是裘千尺的二哥裘千仞,看到妹妹出来,不禁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想来么!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讯,哪里还有女子的样子,婚姻大事,也不与我商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么?”
裘千尺本来还有些心虚,听到二哥语气严厉,也起了性子,道:“你若不是天天与大哥争吵,搅得我心绪不宁,我如何会离开!”
裘千仞本想摆一摆大哥的架子,没料到却被小妹一通抢白,心中更是不爽:“哼,铁掌山上不安宁,那这里便安宁了么?那小子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就在这时,柯镇恶在冯蘅全金发的陪同下,也从院中出来,柯镇恶当先抱拳道:“见过裘帮主!我二弟正在忙碌,马上便来。”
裘千仞见说话的是一个蒙着眼睛的瞎子,猜到是柯镇恶,却故作不知,反问道:“你是何人?”
柯镇恶见他语气无礼,便运起内力,缓缓道:“在下柯镇恶,腆为江南七怪之首。”
裘千仞见柯镇恶年轻,但行走间脚步轻盈,说话时气息凝重,声音不大,却经久不散,便知他内力深厚,虽不如自己,但在江湖上也已经少有人及,便也收起小觑之心,不过仍然不客气道:“我听过你的名字,我要见的是拐走我妹妹的家伙,与你无关!”
裘千尺怒道:“你要作什么?”
裘千仞道:“想做我妹夫,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裘帮主要考教本事,朱某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这时,一道语气轻松自信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话音刚起时,人还在百米开外,等话音落下时,人已经绕过裘千仞,抱着扇子躬身站在了他的身前,不是朱聪又是何人!
裘千仞见他身法飘逸,形容潇洒,暗道难怪能迷得小妹三年不肯回家,只是这年纪,看着比自己也不过小了几岁,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所谓长兄入父,裘千仞虽然是二哥,但比起长兄裘千丈,倒是他一直扮演者严父的角色。
如今小妹牵肠挂肚的男子站到自己面前,他自然百般挑剔,沉声道:“你就是骗了我妹妹芳心的浪荡子,看着斯斯文文,一副老白脸的模样,也不知骗过多少女子!”
朱聪面皮抽动,老白脸小白脸他自是愧不敢当,若不是裘千尺督促,他可不会打扮的如此骚包,原本一身油腻邋里邋遢的模样,可不会有哪个女子如此不长眼。
不过此刻倒是不能这么解释,只好微笑道:“小弟与尺妹一见倾心,之前却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暧昧,还请裘帮主明察。”
裘千仞又道:“如此便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又怎么配得上我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妹妹!”
朱聪脾气极好,闻言也不生气,仍旧语气平和说道:“裘帮主说的是,能得尺妹的青睐,实在是朱某三生有幸,对了,裘帮主是尺妹兄长,第一次相见,也没什么礼物相赠,不如就以这块令牌相赠,还望裘帮主不嫌弃!”
说着手腕一翻便从袖中摸出一块手掌模样的令牌出来,却是铁掌帮的铁掌令。
裘千仞见状一惊,连忙朝自己的腰间抹去,却摸了个空,暗道这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么?不过这空空妙手的本事倒是高明,我竟毫无察觉。他心中叹服,口中却不留情,冷哼一声,道:“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
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形一闪动,朱聪见状,便要施展凌波微步,哪知手上一空,令牌已经不在。
抬头看时,裘千仞已经退回原地,正将令牌重新别回了腰间。
朱聪心悦诚服,躬身道:“铁掌水上漂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能够一见真容,实在荣幸,外面说日头太大,不如入院中说话!”
柯镇恶也伸手示意:“裘帮主请……”
裘千仞对于朱聪的功夫已经颇为认可,见他服软,便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