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也是这个月份,天气比现在还冷一些!
漠北草原已经大雪连天。
李萍在乱尸堆中生下了郭靖,靠着从死人身上找到的食物艰难度日,一路向东,后来又遇到了一队蒙古商队便跟着一起北上,以后的日子她靠着娴熟的纺织手艺从牧民手上收集羊毛织布,与牧民们换取粮食,母子二人艰难度日,生活竟然渐渐好转起来。
如今母子两不但有了自己的蒙古包,还蓄养了四五十头羊,三匹马,还有一条牧羊犬。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郭靖这孩子的脑子有些迟钝,四岁了才开口说话,好在他身子粗壮,筋骨强健已经能在草原上骑马牧羊!
今日午后,郭靖正骑着小马在外牧羊,空中突然飞来一头黒雕,向羊群猛扑下来,一头小羊受惊向东跑了,郭靖怎么喊也喊不停,他便骑马去追,直追了七八里才赶上,正想回家,偏又遇到了两军交战。
他吓得躲在了土山的灌木丛中,不敢作声。
后来铁木真虽然以那山头防守抵御敌人,但战况激烈所以也未曾发现草丛里躲藏得一人一马一只羊。
郭靖等到军队都走远了,连打扫残局的士兵都离开了才打算离开,只是没等他动身,便听到土坡下韩宝驹的大嗓门,吓得他又躲回了灌木里,只是小羊被树藤刮到了腿,疼得叫了起来,这才让柯镇恶听到了动静。
五人既然找到了正主,自然不用再去理会铁木真。他们护送着郭靖往回走,到了半夜才找到家门口,郭靖还在马上,就大声喊:“妈妈,妈妈。”
李萍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儿子声音连忙出来。
也不顾柯镇恶五人,当即把儿子抱下马来,搂在怀里,这才借着蒙古包里透出的灯光,打量五人。
柯镇恶、张阿生、韩宝驹三人的样貌特异,李萍隐隐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柯镇恶便说道:“郭家弟妹,可还记得我们几个?”
李萍见他叫出夫家姓氏,知道定是丈夫生前的朋友,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印象,但一时想不起该如何称呼了。”
柯镇恶道:“四年前,我们和郭兄弟杨兄弟在曲三酒馆喝酒,你和杨家娘子还过来给我们送过菜,后来我在嘉兴成亲,郭兄弟和杨兄弟还送了张虎皮给我做贺礼,郭家弟妹可想起来了?”
李萍面露恍然之色,道:“是是是,啸哥说过,你们是江南七侠,你是柯大侠!”
柯镇恶这才笑了起来:“七侠不敢当,我们和郭兄弟相交,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柯大哥便是。”又指着韩宝驹四人依次介绍道:“这是我三弟韩宝驹、五弟张阿生、六弟全金发、七妹韩小莹,除了老三大一些,老五老六老七应该都不如你大,你以弟弟妹妹称呼就行!”
李萍他乡遇故知,笑着一一打过招呼,将五人迎进了蒙古包中,又问起五人来意。
柯镇恶道:“当日你们两家遭了大难,之后丘处机道长四处寻找,我们得到消息便一同寻找你们的消息,如今杨铁心一家已经团聚,杨铁心和丘道长以及我们几个便北上打探你的消息,终于是把你们母子找到了。”
李萍得知杨铁心一家安好,心中大感安慰,又想起惨死的丈夫,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抽泣起来。
郭靖见了,连忙伸手替她擦干。
李萍回过神来,抱歉道:“失礼了,诸位想必还未吃饭,家里还有些面饼,我去热一下!”
众人知道她是想平复心绪,便没有阻止,韩小莹从行囊中拿出肉干与她一起操持,很快便熬了一锅肉汤,众人的确有些饥渴,便就着肉汤吃了起来。
饭后,李萍的心情已经调整过来,又问起杨铁心他们的情况。柯镇恶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挑了重点说了。
李萍得知杨铁心被好心人所救,还收养了个女儿,也是替他高兴。
柯镇恶笑道:“杨兄弟来漠北找你们,一直没有回家,还不知道杨家娘子又给他添了个小儿子,小名叫磊磊,还是我家娘子取得名字。”
李萍叹道:“倒是难为他了,那日若不是他舍命相救,我便没命了,可惜最后还是被那狗贼段天德抓到了!”
柯镇恶道:“好叫你知晓,丘处机道长已经将那狗贼段天德抓住,跟杨兄弟一起在郭兄弟的坟前将他处决,郭兄弟的大仇已经报了!”
完颜洪烈觊觎包惜弱美色,勾结段天德的事情,涉及包惜弱,柯镇恶怕说了影响他们妯娌的关系,便暂时没说。
李萍听到这个消息,喜极而泣,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韩小莹上前拉住他的手,轻拍着他的手,柔声安慰着。
柯镇恶知道今晚说的话已经够多,李萍需要好好消化一番,便让韩宝驹全金发张阿生三人出去搭帐篷,当作休息之所。
第二日,五人又跟李萍聊了起了昨日的事情,郭靖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