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之事,柯辟邪没有同意。
不过柯镇恶便以躲清静为名,说要带着妻儿到处游玩一番,柯辟邪就没有反对了。
一家五口外带一个丫鬟小苹,带足了金银,离开了柯家村,留下一个孙嬷嬷在家里看家。
六人到了运河边,韩小莹和张阿生领着李莫愁早已等候多时,不一会儿,哲别也带着李萍和郭靖跟了上来。
韩宝驹有三个孕妇要照应,所以终究没能成行。
朱聪两口子为了给柯镇恶打掩护,在村里多呆了一个月,之后便跟柯辟邪说要回铁掌帮探亲,然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柯家村。
等柯辟邪察觉不对,跑去村尾南希仁家时,发现南希仁家的地板上落了一层灰,竟是走了最少半个月了。
不过南希仁并没有与柯镇恶他们会合,而是走陆路先柯镇恶他们到达了鸡公山。
柯镇恶一行,沉船北山,从运河转入长江,继而坐船,逆流而上,途径江宁、镇江等沿途大城便下船游览,并不十分着急着赶路,等到达汉口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众人从汉口弃船,改走陆路,一路向北,每日最多只走二十里,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等他们抵达鸡公山脚下时,已经是七月中了。
南希仁已经在李家寨购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大院子。
李家寨名为山寨,其实是一个狭长的大镇子,是联通南北的一条重要通道,因为地形的缘故,无法建城,但南北长度却超过了二十里,固定人口超过十万,往来商贾云集,停留歇脚的客栈酒楼也是十分密集。
南希仁购买的大宅靠近鸡公山的登山古道入口,很方便他们平日里去山顶练功。
冯蘅对这样的院子并不十分满意,觉得太过刻板丑陋。
柯镇恶道:“老四是个讲究实用的,这宅子板正,房间多,够住几十号人,等日后老三的孩子全都出生,一起住进来也是足够,已经算是考虑周到了!”
冯蘅道:“也是难为他了,大不了我有空请些工匠过来改改!这石头床也太丑了!”
柯镇恶道:“这是土炕,冬天睡在上面暖和,咱们南方没有,是北方特色,你要是换成木板床,冬天可就冷了!”
冯蘅从小在南方长大,倒是没有接触过这些,闻言皱了皱眉头,心里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柯镇恶道:“今天咱们休息一晚,明日咱们上山看看风景,我们上次过来此处,已经是晚秋,重阳时节,本不是此地最美的时间,如今正是时候!”
鸡公山的大开发是在清末民初,因为山上气候宜人,引得列强纷纷在鸡公山顶建造别墅,渐渐形成了一片云巅的别墅群落,后世有万国建筑博物馆的美誉。
不过这个时代,鸡公山并未得到太大开发,山中只有几条山民踩出的山道,最大的一条从西麓开始,蜿蜒向东南方向,直达报晓峰,全长近十里。
山上倒是有一些山民们躲避战乱,临时搭建的茅屋。
不过随着宋金战争停歇,这些茅屋也没什么人居住了。
第二日,柯镇恶带着冯蘅与柯崇云登山游玩。
冯蘅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要说打架,她肯定是不行,但体力还有轻功却已经不是一般武林中人能及。
十里的山道对她而言早已经不是什么问题。
柯镇恶搂着冯蘅,立于报晓峰的鸡头岩上,指着四方,跟妻子儿子叙说当年七人在石头上修炼凌波微步的往事。
这故事,冯蘅原本就听过,不过如今亲临现场,再听丈夫说起,感觉又有不同,等到听完,她才忍不住笑骂道:“这里这么小的地方,亏你们还跑上来练功,也不怕摔下去!”
柯镇恶笑道:“一开始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不过时间一长,也就无所谓了,如今嘛,这点高度,对我而言,一点危险也没有了!”
柯崇云一边听着老爹的吹嘘,一边将脑袋身处岩石之外,看着足有七八十丈的落差,感受着呼呼作响的山风,不由打了个寒颤。
柯镇恶见状,哈哈一笑,道:“儿子,别怕,看看你老子的本事。”
说着便用腰带将他缠在自己胸前,面朝着外面。
冯蘅猜到他要干什么,顿时急道:“你别吓到儿子!”
柯镇恶笑道:“怕什么?你小心些,我带儿子绕一圈就回?”
说完不待妻子阻止,便纵身一跃。
柯崇云听自己那不着调的三叔说过自己这个老爹有一门飞天的本事,却从没有亲眼见过,如今跟着老爹一起从崖顶落下,不由吓得脸色惨白。
便在这时,却听到一声哗啦响动,便看到柯镇恶身后得披风已经被撑开,变成一副巨大的翅膀。
接着便发现,自己下落的速度陡然减慢。
“放心吧儿子,有老爹在,保准带你飞天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