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听到女儿的话,虽然还不清楚细节,但料想大体不会有太大出入,如今女儿无恙,也不必太过追究,但老顽童此刻的状态却并不好,便道:
“欧阳先生,小女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过她如今既然无恙,此事便算了!不过,全真派老顽童与我有旧,还请你替他解了蛇毒,将他放了吧!”
欧阳锋一脸和煦,笑道:“柯兄弟哪里的话,我与重阳真人也有交情,怎么会限制他的自由,只是他中毒已深,我身上也没有解药,只好带在身边,随时照看,又何谈放与不放呢?”
洪七公此时已经走到近前,看清了老顽童的模样,道:“果然是老顽童,老毒物,你一生玩毒,身上怎么会没带解药,你这话说出来,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信?”
他一边说话,一边还用打狗棒捅了捅老顽童的胳膊,老顽童浑身一阵颤抖,却是没有醒来。
欧阳锋对自己的蛇毒颇为自信,也不怕他将人抢走,道:“七兄你看,老顽童昏迷不醒,可不是我不放人,你要是想带他走,我也不会拦着,不过他这蛇毒,若没有我看顾,再过两个时辰,便会攻心,神仙难救!你若不信,大可将他带走,到时候他一命呜呼,全真派的那些小辈找上门,可不干我的事!”
洪七公看欧阳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他的蛇毒厉害,下毒的手段也极为不凡,想要上手查看周伯通的情况,又怕早了他的算计,只好望向黄药师,道:“药兄天纵奇才,精通药理,不如过来一观,看看是老毒物的下毒手段厉害,还是药兄你的医术更强?”
若说医术,此地自然是黄药师最精,欧阳锋自然也当心他解了自己的毒,便道:“药兄正要与柯兄弟决斗,以柯兄弟的武功,连我也不是对手,药兄还是要小心应对,又何必大耗功力,到时候门下弟子无人照看,岂非不美,解毒之事,还是交给我就好了!”
黄药师听到欧阳锋承认不是柯镇恶的对手,心中惊讶无比,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暗道,这欧阳锋宁愿威胁我,也不愿交出周伯通,怕是另有所图,王重阳已死,这天下知道九阴真经下落的人,便只剩下周伯通了,倒是打得好算盘,不过我黄药师又怎么会上你的当。
便在此时,柯镇恶道:“我们江南七怪与黄岛主的过节不过是争一口气,不涉及生死,欧阳先生又何必挑拨离间。”
黄药师闻言眉头微皱,本来要迈出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欧阳锋见状,微微一笑,道:“说什么挑拨离间,罢了本来想过来凑凑热闹,既然柯兄弟不欢迎我,那你们继续,我就先走了!”
柯镇恶道:“慢着,你们可以走,不过周伯通和解药留下。”
欧阳锋心心念念的想要得到《九阴真经》,如今老顽童在手,他怎么会放过,便道:“怎么,柯兄弟还想要与我交手么,今日可是你与药兄切磋的大日子,你确定要与我斗个两败俱伤?”
冯蘅寻回了女儿,了结了心事,闻言道:“如今此处可非我相公一人,洪帮主义薄云天,裘帮主铁掌无敌,欧阳先生你自己自可以逃跑,但是你的儿子也不管了么?”
欧阳克道:“这位姑娘说笑了,我乃叔父侄儿,况且洪帮主和裘帮主都是当世英雄,又怎么会对我一个晚辈出手!”
柯镇恶道:“我这个瞎子脸皮厚,不介意出手!”
欧阳克顿时语塞。
欧阳锋道:“柯兄弟女儿很是乖巧,你兄长在柯家村里也有好大的产业,不过乡下蛇多,不知你们准备了多少驱蛇的药物!”
柯镇恶道:“只要将你永远留在岛上,我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别忘了,你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欧阳锋眉头紧皱,不过让他亲口否认父子关系,他又说不出口,索性就当没听到,转而对洪七公和裘千仞道:“二位也是一代宗师,总不会以多欺少吧!”
洪七公碍于身份,便道:“留下周伯通和解药,老叫花子就当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
裘千仞有心留下一个五绝高手,好在将来,少一个敌手,但洪七公都表态了,他自然也不好不故面子,便道:“今日饶你一命,留下人和解药便滚吧!”
欧阳锋眉头皱得更紧,暗骂自己大意了。
他昨夜抓了周伯通,本应该立马离开,用尽办法逼问出《九阴真经》的下落,但偏偏得陇望蜀,还想着再赚一波,把柯镇恶和黄药师也解决掉,却不料这里还多了洪七公和裘千仞。
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但让他舍弃周伯通,他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便道:“都是你们硬要我放人的,那人就交给你们吧,七兄,人你带走吧,解药就请药兄想办法,我反正身上是没有解药的!”
洪七公有些无奈,宗师高手耍起无赖,他也没有办法,他此时就站在周伯通旁边,若只是救人,直接提了就跑,容易的很,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解药么?
便在这是,又有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