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道:“古墓本是本派重阳祖师悟道之所,后赠与林女侠,说起来我们两家渊源颇深,理当互相照应。”
瑛姑在一旁食不甘味,只盼柯镇恶快快替自己解释清楚,很快便放下了筷子。
柯镇恶知她心意,便道:“欧阳锋已死,我在古墓外面,正准备离开,遇到瑛姑,知道其中有些误会,便带她过来,希望两边能够化解误会,说起来,瑛姑对老顽童一片深情,对各位道长也无恶意,只是恰好被欧阳锋利用了而已。”
马钰道:“瑛姑前辈与周师叔之间的事情,我们小辈也不好多言,既是误会,那便让它过去吧!”
孙不二却道:“那怎么行,若不是她,两位师兄怎么会离我们而去?”
王处一也道:“我们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但是一句误会显然不能化解我们心中怨气,非是不给柯大侠面子,实在是心意难平!”
马钰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瑛姑前辈还是将事情的前后因果细细说明吧!”
瑛姑本意便是要请马钰他们替她向周伯通传话,于是并不隐瞒,便从大理皇宫与周伯通相遇开始说起。
马钰作为当代掌教,对于周伯通在大理之事,有所耳闻,但知之不详,此刻听到自家师叔的隐秘之事,颇有些尴尬。
孙不二赶紧将周围的弟子全都赶走,自己则返回了继续听着。
瑛姑说到自己的孩子被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打成重伤,南帝不肯相救,自己为了不想孩子受苦,亲手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之时,在做五人,除了柯镇恶外,无不动容。
马钰道:“我知道段皇爷因为一件心事,内疚不安,出家为僧,原来却是这件事情,真是,哎……”
瑛姑道:“出家有什么用,我心中恨他,欲杀他替孩儿报仇,但他武功太高,所以我便来终南山找伯通帮忙,可是伯通根本不愿见我!”
马钰道:“原来如此,前翻前辈来此,实在语音不详,也是我们的不是。”
瑛姑道:“也怪我没说清楚,只是其中内情,实在难以对外人说,若不是发生了今日之事,我也不好开口!”
孙不二此时已经没那么大火气,便问道:“那欧阳锋又是怎么回事?”
瑛姑道:“我在这山上住了几年,始终没等到伯通,不过自觉武功进步不小,于是返回了大理,才知道他已经在天龙寺出家,我找上门去,他却没脸见我,后来更是不知躲到了哪里。”
“再后来我便来到黑龙潭住下,没过多久,发现了他的四大护卫踪迹,才知道他竟在附近山上隐居,我闯山数次,都被他那四个护卫赶了下来。”
“去年年初,我再次闯山失败,遇到了欧阳锋,那时我还不知道他身份,见他武功高强,便请他指点,他指点了我几天,又说了他的身份,我才知道他是西毒,他说他和段智兴有仇,但武功未必是他的对手,于是画了一副割肉喂鹰图给我,告诉我,段智兴假仁假义,若是找个相熟之人,将他打成重伤,再看到这副图,他定然会耗费数年功力替他疗伤,那个时候,他再出手,就能帮我报仇了!”
柯镇恶道:“这的确是欧阳锋能做出来的事情,据我所知,段皇爷突然离开天龙寺,就是因为欧阳锋曾打伤了他的一个护卫,段皇爷耗费功力替他医治之后,功力大损,这才躲到了别处!”
瑛姑道:“我却不知其中缘故,仍在等待机会。一个月前,欧阳锋突然来到黑龙潭,他找到我,告诉我伯通已经回了终南山,只要请到他帮助,定能打败段智兴,于是我便来了!”
柯镇恶问道:“你跟欧阳锋说过老顽童到处躲你的事情了吗?”
瑛姑道:“当初为了求欧阳锋指点,我自然什么都说了!”
马钰叹了口气道:“怪不得如此,年前欧阳锋上山挑衅,被师叔击退,于是想到请前辈过来,将师叔逼离终南,该是我全真有此一劫!”
瑛姑道:“这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我不求诸位原谅,只希望诸位见到伯通时,能将我的信交给他,他虽然先对不起段智兴,但段智兴也杀死了我们的孩儿,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让他再也不要带着歉意生活,我需要他,我已经没有了孩子,再见不到他,我也活不下了!”
马钰叹了口气,道:“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前辈还是看开些,放心,我等若是见到师叔,定然将信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