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康七人布阵,到柯崇云破阵,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风席卷着雪花,打在人脸上便如刀割。
马钰朗声道:“如今天色已晚,全真派已在玉女祠下备下了酒水,诸位可前去休息一晚,静待明日!”
玉女祠在玉女峰,离此不算远,一众武功不济的,听到马钰邀请,便跟着往玉女峰去了,
很快山上便只剩下柯镇恶、黄药师、洪七公、卓衮、马钰以及周伯通,瑛姑本不想下去,但还是被周伯通哄了下去。
洪七公望着在座五人道:“二十五年过去了,中神通仙去,南帝为情所困出家为僧,老毒物一生为恶,终究难逃报应!不过好在天下代有人才出,此刻终究还是凑了六个人!”
马钰忙道:“晚辈岂敢与诸位比肩,留在此地,乃是为引导以后上山之人,提供些方便!”
洪七公道:“你刚才所展现出的内力,不在老叫花子之下。”
马钰道:“恩师所传武功,只能领悟一二层,唯有安心练气,徒有一身内力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黄药师看了马钰片刻,突然又看向了柯镇恶,道:“你真的杀了欧阳锋?”
柯镇恶道:“我杀的是被天罡北斗阵重伤的欧阳锋!”
黄药师点了点头,看向马钰道:“天罡北斗阵很不凡,是你创的么?”
马钰道:“乃是恩师所留,专门用来对付欧阳锋的,可惜我等学艺不精,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黄药师不关心全真七子的伤亡,却道:“果然不愧是中神通,竟然还留了如此后手!”
马钰低头沉默。
老顽童道:“黄老邪,我师兄自然是天人化生,厉害无比的,可惜没能活到今日,不然你们比都不用比,只能争天下第二了!”
黄药师道:“老顽童,你这次岂不是正好可以代替令师兄!”
老顽童:“我差远了,连个瞎子都打不过!”
黄药师脸一黑。
老顽童嬉笑道:“可没有说你啊,黄老邪,我是正打不过柯镇恶,你看他都练到长生不老了,跟十几年前几乎都没变样!”
柯镇恶微微一笑,道:“不是练功练的,天生的!”
黄药师转过头去,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问道:“老顽童,上一次华山论剑,大伙是为了《九阴真经》,这一次总还要个彩头,《九阴真经》可带来了?”
老顽童道:“那经书被我藏起来了,都二十多年,我都忘记藏到哪里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柯镇恶道:“毕竟是先贤所著,若是就此埋没不免可惜,否则重阳真人当年一把火就烧了!老顽童你将经书藏起来,也不过是当心有居心叵测之人得之,以至为祸天下,但在我看来,武功的高低最终还是要看人来修炼,索性让天下人手一份,纷争自然平息,至于有人练成神功为祸,难道就没有正义之士为民除害么?”
洪七公笑道:“柯小子你所言极是,就像老叫花子的降龙十八掌,帮里遇到有功的,老叫花子必然传授,然而他们资质有限,只能练成几掌,倒是让老叫花子汗颜,反而是你七侠派,有教无类,人才辈出!”
柯镇恶道:“我一个弟子从七八岁开始,从扎马步开始教起,至少六年才教高明一些的功夫,层层选拔,才偶尔出几个成器的,七公你闲云野鹤,哪里能花这么大功夫教徒弟!”
洪七公叹了口气。
柯镇恶道:“要不七公你挑几个适龄的丐帮童子,送我七侠山,我帮你调教几年?”
洪七公道:“之前不是说要送我两个徒弟的么?”
柯镇恶道:“我现在倒是想送,你敢收么?”
洪七公道:“送童子入山,这又有什么却别!”
马钰对此深感认同,心道,如今三代弟子中最杰出的杨康,心里中意的还是七侠山,可惜了啊!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卓衮开口道:“柯居士深得佛祖大开方便之门的道理,我金刚宗虽也无偿教授信善武功,但却做不到居士这般细致!”
柯镇恶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大师谬赞,得亏大师所赠内功,柯某才有此功力!”
洪七公闻言,望向卓衮这个高瘦的番僧,问道:“原来那龙象般若功是大师门内武功,明日老乞丐倒是想试试正宗嫡传是什么威力。”
卓衮道:“柯居士早就青出于蓝,贫僧只是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六人闲聊恭维一阵,道了夜深,各自盘膝吐纳,第二日天明,正是论剑之期正日,玉女祠内休息的众人联袂上得顶峰。
马钰开声道:“今日乃论剑之期,群雄毕至,当有个章程!”
柯镇恶道:“华山论剑乃是武林盛会,江山代有人才出,若只是决出天下第一,未免无趣,不如分作两场,一场为后起之秀